萧倚月丝毫没想到,沈寒对她已无半分情意。
还以为沈寒是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沈寒。
第二日,伴月便开了口。
说是萧倚月给了她五十两银子指使她做的。
晋国公将此事告知萧怀山,语气中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萧怀山青着脸从国公府回了家。
有什么是比次女被毒害,查出来是小女干的更令人愤怒呢。
那便是由别人告诉你!
萧怀山将萧倚月带到祠堂质问。
祠堂中列祖列宗在上,萧怀山轻轻的抚过徐氏的牌位。
她的牌位放在沈氏旁边,矮了半寸。
他想起那个爱笑的女子说:“不打紧的,在姐姐面前执妾礼是我该做的。”
如今,他们的女儿却亲妹妹被如此毒害。
萧倚月步入堂内,被祠堂里的父亲一脚踹膝盖跪下。
“是不是你个孽障害的云青!”
萧倚月不急不缓的说道:“父亲听谁说的,女儿断不会做这种事!”
是她又怎么样,没有铁证,谁也不能定她的罪。
何况,此事还有沈寒兜着呢。
萧怀山见萧倚月这般镇定,心中怒意更甚,“不见棺材不掉泪。”
把五十两银票和一支金簪扔在地上,“这些可都是你给伴月家人的吧!”
萧倚月看着这些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支金簪是她送给沈寒的。
沈寒翻脸了。
沈寒竟然翻脸了!现在,可不由得她不认了。
萧倚月泪眼涔涔的看着萧怀山,“父亲,您何尝对我有过正眼相待,为何只有三姐能得到您的宠爱。”
萧怀山看着萧倚月这般作态,心中作呕。
韦太医若是晚来两刻,青儿就被这个孽女害死了。
“这件事,你认了就行,谋杀嫡姐,我让人送你去静庵里。”
萧倚月这般歹毒,是断断不能留在家里了。
还好当初没把她和袁秀才的事情定下,否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现在该叫人袁举人了。
萧怀山心中生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庆幸。
萧倚月则是大惊失色,脸上血色褪尽,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怀山。
父亲这是要她落发出家?
她和萧云青都是一样的,凭什么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比不过萧云青。
凭什么!凭什么!
她萧倚月生来就低人一等!
静庵是什么地方,那里都是犯了事的女眷,
想想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萧倚月才开始后悔。
“我不过是让三姐出了丑,我不去静庵!我不去!不是我下的手,是沈寒!”
认了指使的罪,是谁下的手就不重要了。
“叫你来祠堂,是要将你除名,从此你便不是我萧怀山的女儿了。”
萧倚月这才真正的慌了神,她从没想过萧怀山眼里,她的分量竟比鹅毛还轻。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跪在萧怀山面前的萧倚月,砰砰砰的磕着头。
萧怀山觉得讽刺,这个女儿和他从未有过一日父慈女孝,就要以这种方式收场。
萧怀山拂袖离去,没给萧倚月任何机会求饶。
除了名,萧倚月便被管家送走了。
从此以后,萧倚月便更名倚月。
对这个庶女,他向来没有喜爱,在他眼里,嫡庶有别,当初他已有三子两女,萧倚月没有留下的打算。
是徐氏心善,让巧姨娘把萧倚月留下了。
徐氏若是知道此事,定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一开始便终究是埋下了祸端,这个女儿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要。
云齐每日在房中养病,倒是清闲了不少。
这几日萧云盼总来陪她,有时带两只雀儿,有时带两份糕点。
“明儿个便是上元节了,我还没看过京城的灯会呢。”
萧云盼惋惜的看着云齐,“你好好养病,我一定给你带一盏最好看的灯!”
云齐也许多年没看过京城的灯会了,不知和九年前有何不同。
“灯会难得,我也想去。”
萧云盼闻言笑逐颜开,“真的?那明日你和我们一起去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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