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把酒端上来的伙计,再如何训练有素阅人无数,也不禁脚下一滑,险些栽了个大跟头!
由于重心不稳,他托盘里的酒壶和三只酒杯倏地飞上半空,往白无药一桌砸来!
“啊”伙计大惊失色,汗珠子当场滚了满头。
许是他叫的太过惊悚,闲散落座的人们反射性朝这边扭过脸来。
但见,混乱时,两只素手如穿花蝴蝶,甚是优美地舞动了几下,人们不过觉得眼前一花,酒壶和酒杯就安安稳稳地置于面具怪人手中了。
“哗……”
壶一倾,斟满三杯。
色如琥珀的沁冰烧,散发出浓浓酒香,经由面具怪人那双灵巧的手,安然送到谪仙公子和黑衣少年面前。
“呼!”伙计拍着胸口,吁了一口气。
而人们,却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如履薄冰般将自己没管好的视线再度挪回来,暗暗发誓,这边就算塌霖陷了,花狗不见了,也绝不敢再看了。
开玩笑!面具怪人是有身手的好不好,而且还不是一般二般的高手!
高手都是骄傲的,有尊严的,他们异样的眼光足够引来一场灭顶之灾!
“这么好的酒,洒了可惜。”白无药对沁冰烧有着别样情感,真心不舍得见它被糟蹋了。
闻了闻熟悉的味道,她随意看向犹带余悸的伙计,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怔。
伙计已不是先前那位,而是一位旧识。
秦寒!
“对不起,对不起。”秦寒忙不迭道歉,上前给沈令云见礼,“医长大人,秦寒请罪。”
“秦寒?”沈令云记得这个稳重青年,当初路萱给白无药的餐食中投毒,就是秦寒给他通风报的信。
只是,秦寒怎会出现在这里?
沈令云眸光闪了闪,他和白无药于妖朔之夜第二赶了一宿的路才到簇,期间并未惊动泉香苑和杏林村的任何人,而秦寒,妖朔之夜露过脸,不可能提前至此,难不成,他跟他们一起动身,只是抄了近路,也赶了一宿?
心头起疑,沈令云却微微一笑点个头,算与秦寒招呼过了,然后将他当作空气,不再予以理睬。
医长大人嘛,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理所当然,却尴尬了别人!
鸢飞好,本就是他的贴身侍卫,目中无人起来也有那么一点习以为常,而白无药就觉得不太自在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总要念着点花若妮的。
曾答应过那孩子,与秦寒碰面时,代转一声“妮妮等他回家”,结果上次妖朔之夜没有闲暇上话,这次相见却因易了行装,不宜泄露身份,暂时也是无法转达的,怎么都算辜负了孩子的期许,白无药可不好意思再难为秦寒?
偏偏秦寒正在她桌旁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
“咳……”她道,“没事,你先退下。”
“是。”秦寒转身时,有意无意多瞅了她两眼。
“看来他对你很感兴趣。”沈令云望着秦寒的背影,内心里颇有些怀疑这子打翻酒壶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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