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气氛正好,窗外突然“砰”地一声巨响!
两人扭头,循声一瞧,双双猛地站起了身。
白无药手按窗沿,直接跳了出去。
沈令云则急匆匆绕到门口。
还没等他跨出门槛去,白无药已麻利地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屋了。
“令云!”
“知道了。”
片刻搭脉,沈令云望了望躺在榻上呼呼喘气的家伙,安慰道:“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受零皮外之伤。”
碍于白无药在场,不方便扒衣服处理伤口,沈令云给伤者喂了两粒药丸,令他呼吸顺畅了些。
“萧三哥,发生何事?”白无药这才低头问道。
赡有些狼狈的太子殿下龇牙咧嘴坐起来,瞅了瞅自己不堪入目的破衣烂衫,苦着一张俊脸道:“我就是趁顾长堑出门,偷偷跑出来找你,他爷爷的妖族,吃了春药似的,对我一个劲穷追猛打啊!”
白无药汗了一把:“妖朔之夜你也敢乱跑?”
“要不是妖朔之夜,有不长眼的妖族摸上门来,顾长堑能追出去吗?本宫能逮住空子跑出来找媳妇吗?你个没有良心的!”萧子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从烟湖晕血至今,他一直被顾长堑看的死死的,连向沈令云道歉解释的机会都没樱
那日顾长堑猝然发难,他也是始料未及啊。
“令云,对不起……”
“太子殿下,无需自责。”面对外人,沈令云挂上温润微笑,“济澜医殿千年底蕴,不会只有我与冷泰两个欲攀殿首之位的医药师,历代医长和药长都哪里去了?太子殿下细想便知。”
皇权与民意若不属同一人,上面的怎坐的安稳?
“所以,这就是你当上医长之后,不能与我做朋友的理由?”萧子鸿总算明白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为何了。
“太子殿下错了,我们从来不是朋友。”沈令云笑意和煦,出的话却如腊月风刀。
“好伤人……”萧子鸿可怜兮兮。
白无药听明白了,抱起双臂,冲沈令云凉飕飕地道:“哦,其实你早就知道谁要杀你,一直跟我装蒜呢?”
“夫人见谅,我是怕你提着鞭杆杀到胜安宫去,打断我们皇王陛下的腿。”沈令云玩笑道。
三人刚了没几句,窗口忽地晃过一抹荧光。
“信雀!”萧子鸿一眼就认了出来。
“玉制雀鸟,皇庭才用得起的传讯宝器。”沈令云给异界客人白无药解释道。
白无药眸光不禁闪动了一下。
当初从杏林村离开,步步行踪都被刺客掌握详实,她还以为身边埋伏着刺客眼线呢,原来,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放几只信雀就可以了嘛。
不过,既是皇庭专用,标志性强烈,不好太过明目张胆,总要有所掩饰才是,今夜却趁着妖朔之夜全城宵禁,飞入了千仞院中,怕是山雨欲来的节奏啊。
怕什么,来什么!
唰唰唰唰,四道黑影落进院内。
八只血红的眼睛在暗夜里熠熠发光。
“我靠!追的真紧!”萧子鸿顾不得发愣,跳下床榻,抖擞精神道,“它们冲我来的,我去引开它们。”
“少往脸上贴金,”沈令云弯了弯眼角,“它们的目标是本座,你快回胜安宫,那里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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