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俺进步最快了。海涛在一旁举手说。
呵呵,好好,要不你给姐奏一段。崔姐说。
好,没问题!说着,海涛就坐到鼓前敲得风生水起,听得崔姐也是一个双眼发直,忍不住鼓掌,问,海涛,你以前真的没学过鼓?
要说没学过也学过,不过俺家乡敲的鼓不是这种鼓,但总之是鼓,差不多。海涛乐呵呵地说。
你呢,郭润?崔姐对着我笑。
我就别说了,一年没练技术回潮了,这两天刚好跟贝司混了个手热,估计还得练几天才能赶上一年前的水平。我说。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森毛叼着烟说。
诶,我说姐,听森毛说您唱歌很好听,给我来一首吧。我说。
你很想听我唱歌?好,唱一首吧。不过你们还不能完整地配乐,就唱王菲的《我愿意》,森毛,你独奏吉他,我唱,没问题吧?崔姐说。
没问题,这首经典,我老早就弹得滚瓜烂熟了。森毛叼着烟说,烟雾在他面前腾腾地升起,慢慢地散成烟丝,然后森毛就这样抱着吉他弹开了,那造型还有点男人味。
流水般的吉他声在森毛的手指下响起,小段的前奏之后,崔姐开唱了,可惜一下子没对上调,崔姐摆摆手,说,不行,重来。
于是,前奏再次响起,这次森毛似乎弹得更投入了,烟已经烧了一半,而烟灰没有断,森毛低着头认真弹,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
崔姐唱了起来。我一个恍惚以为是王菲的原声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看不到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有些许忧郁哀伤的情调,让人看了心疼。她就那么唱着,那么认真,听着歌声,仿佛能看到情感在流淌。我看着崔姐,心下想崔姐心里也装了不少事。
一曲唱完,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还是海涛这小子最先打破这沉默,他拍着手哈哈大笑,姐,您唱得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想听!
我抬起头来看见崔姐的眼睛有点湿湿的,我对她笑笑,竖起大拇指说,姐,你真牛逼,我不得不佩服你!
崔姐开心地笑起来,眼睛在闪烁。森毛站在那里没动,从刚才弹完吉他,他就一直在那儿沉默不语。
森毛,你在干嘛,装酷啊?崔姐对他笑着说。
森毛低着头,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让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
姐。森毛终于开口了,与此同时,整整一根烟的烟灰掉了下来,在空中急速地下坠,最后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以后您就别唱这样的歌了,森毛说,我听着难受。
崔姐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过了半天,崔姐转过头来对我说,郭润,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没有说话。
海涛这小子没搞明白我们在说什么,木头木脑地蹦一句出来,哥,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俺怎么听着你们在打哑谜似的?姐唱得这么好,你们干嘛难受?
崔姐转过头去看着海涛,对他笑笑,然后走过去拍拍他的头,说,呵呵,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姐唱得好吗?我再唱一首给你听好吧?
好!俺觉得姐唱歌真好听!海涛嘿嘿地笑,又露出两瓣大门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呵呵,这次我们来唱首提气的歌,beyond的《不再犹豫》,听说海涛你会这首歌的鼓,是不是真的?崔姐说。
勉强吧,俺试试。海涛憨厚地点点头。
简单试了下鼓,森毛激昂的吉他声伴着海涛准确无误的鼓声,一起扫却屋子里的阴霾低沉。然后,崔姐具有爆发力的嗓音穿破这个傍晚的余晖,直达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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