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两人都不说话了，卫蓝脸色阴沉地站在那儿，沉默了一阵，然后对森毛说，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只想过点清静的生活，你再纠缠我的话，我就告诉老师和我妈。

说完，卫蓝独自朝前走了。李燕瞪了森毛一眼，追了上去。

森毛完全没有把卫蓝的话当回事，下午还是照样去找卫蓝，结果卫蓝没有见他，放学后也没理他，跟李燕一起在前面沉默地走。

第二天，森毛被班主任传唤到办公室去了。他们班主任是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高一上学期就瞅准机会踢出去几个学生，对班上实行铁血政策，并且仗着学过散打，放话给班上的男同学，谁要是不服他，可以找他单练，只要能打过他，就可以不受班规的约束。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又有谁真的敢去找他单练？学生里又有几个学生真正会打架的？即使能打赢他，未必他就会给你亮绿灯，说不定就以殴打教师的借口把你踢出这个学校。

森毛在班主任那里的待遇当然可以想象得到，这丫的脾气暴躁得很，还打学生，上次体罚海涛在办公室站军姿，站了三个小时差点没把海涛给站瘸了。这次森毛一进去就被他对着脑袋一个巴掌，拍完了就骂森毛，臭小子，谁叫你调戏下边那个班的女同学了？

森毛没有说话，咬着牙看地面。

班主任见森毛不说话，点起一根烟，瞪着眼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我对你的动机和手段都不感兴趣，人家的学生告诉给她的班主任听，人家班主任来找我，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我也不想多跟你啰嗦，你去义务扫操场一个月，听见没有？

森毛眼睛里一半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半是死灰。

然后他无声地点了下头。

班主任弹了弹烟灰，指着森毛说，我警告你，我要是再听到有人说你纠缠哪个女同学，你就别在我的班上混了，那个班肯收留你你就上哪个班去，我的班级不容许流氓的存在！

就这样，森毛被罚扫一个月的操场。到月底的时候他当然没有露出胜利的笑容，接连好多天森毛的脸上都没有笑容，阴得吓人。

就在森毛被叫进办公室的几天后，森毛在操场上碰见了卫蓝和李燕，森毛站在卫蓝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瞪得卫蓝都害怕了，不敢看森毛，低声地问森毛，你要干什么？

森毛冷笑了一声，说，你心里明白。

卫蓝红着脸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低头要从森毛旁边过。

森毛拦住了她，冷漠地说，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卫蓝抬起头看着森毛，说，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哼！森毛冷笑了一声，卫蓝，这次我算是把你看透了，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你他妈的真是没良心，无情无义！

你……卫蓝逼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森毛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现在告诉你，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来烦你，你的愿望达成了，该高兴了吧？你笑吧，我知道你想笑，想笑就笑呗，何必压抑自己呢？

你……卫蓝拽紧了拳头，眼里噙着泪水。

切，别以为你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我真后悔看上了你这样的女人，森毛指着卫蓝说，然后扔下一句“你保重”，留给卫蓝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森毛当然再没去找过卫蓝，甚至连提都不提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失望。

之后森毛拉着我去小饭馆狂饮了一斤二锅头。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一瓶二锅头见底之后森毛吐了三次，吐得肝胆欲裂。我拍着他的背说，哥们，你这又是何苦呢？为那种女人不值得！

他摇摇头说，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人他妈的就是贱！她都那样对我了我还惦记着她干什么！好，以后哥们不想女人的事了，要是我再对哪个女的这么低声下气，我他妈的就是孙子！

说完这通话森毛骤然倒地，醉得像个死人，任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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