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一诚走后,外婆告诉任清暖:妈妈住院了,阑尾炎,需要手术。虽然不是大病,可是外婆焦急得不得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埋怨任清暖的妈妈为什么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会儿又非常自责的埋怨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任清暖知道外婆心里着急又不愿意麻烦自己,她是希望她们母女可以愉快的相处的,她是希望这次可以做为一个媒介的,可是她不想勉强外孙女。任清暖温柔地拥抱着外婆,“外婆别恼,我们明天就买票一起去法国,假期还没有结束,我会陪着您的,去了您就别回来了,妈妈不是帮您办理了出国护照和移居手续吗,过去后您就在那里和妈妈一起生活,距离这么远,也别让您身体跟着吃苦了。”
第二天,任清暖买了去法国的机票,是三张。
世间可以羁绊自己的,激励自己的,让自己或成熟或幼稚的,会让你开怀,会让你痛哭的,也许真的只有那一个‘情’字配得上诠释。
飞机一落地,杨叔叔便早已在大厅等着了,没一会儿就接到了祖孙三人。任清暖礼貌地和杨叔叔打了招呼,又客气的介绍了张一诚,外婆便忧心地开口:“小杨啊,我闺女怎么样了?”
“嗯,妈别担心,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了,放心,医生做过检查,人早上已经醒了,现在有医院的护工照料着。”杨叔叔走在前面带着路。
到了医院,任清暖看见妈妈睡着了,略微苍白的脸庞和略微消瘦的面容。但是模样还是妈妈的模样,任清暖嘴角露出不被察觉的笑容。可能是医院的病房太小,人突然多了显得空气温度高了些,也或许是亲人的呼吸声频率太过相像,任妈妈微微蹙了蹙眉头,有点吃力地张开双眼,便看见自己的妈妈坐在身边,担忧地望着自己。
“妈。”虚弱的呼唤,惯彻心扉。
“哎,好啊,动了手术就好了。”外婆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你呀,太瘦了,回头妈得好好的给你补补。”
“好。”任妈妈开心的回应着,抬眼便看见了任清暖。尽管每年都会收到女儿的照片,尽管每年都可以看见她,可是,这是任清暖第一次,主动来到她的身边。
“妈。”轻声的呼唤,温暖心间。
“又长大啦!”任妈妈双眼温柔的凝望着任清暖,眼中噙满了热泪。一旁的外婆开心的流出来热泪。一抬头看见一旁站得笔直不知所措的张一诚,笑呵呵的走过去拉过张一诚来,给大家介绍着这看了半天戏还没找着自己角色的人。任妈妈望着眼前这个得体大方的大男孩,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
未来的一周,任清暖就和杨叔叔一起住在了医院。帮妈妈洗脸,陪妈妈吃饭,陪妈妈恢复,陪他们说话。这一周,杨叔叔陪着妈妈,外婆陪着妈妈,自己陪着妈妈。任清暖感觉心理热热的。爸爸和妈妈刚分开的时候,年幼的任清暖就努力的活成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和外婆生活在一起,被外婆悉心照顾的同时也暖心的守护着外婆。在语文老师教会她如何写信寄信开始,她便学会了用文字传递自己的生活状况给远在他乡的爸爸妈妈。所有的心情,都可以通过笔下的文字成为柔软的爱意。任清暖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的相处,有效且唯一的方式是沟通。如果自己此时此刻心存恨,怨或委屈,那就把心底最深处的爱化作文字表达出来,因为一切不好的都会像风中的蒲公英,越飘越远。但是倘若在它们远去我们之前我们彼此毫无作为,最后,坏的走了,也带走了爱,留下的只是赤条条的无言以对。
到任妈妈痊愈出院的那天,正好是外婆的生日。杨叔叔提议回家放肆的大鱼大肉,借着外婆的生日大补特补一下,逗得外婆开心得眉毛都包住了眼睛。看着杨叔叔为妈妈换衣服收拾行李,又向医生事无巨细的询问的模样,任清暖明白了,这个男人,也许是可以好过爸爸的丈夫。谁说家庭成员换了人,就得被生活拉入‘黑名单’呢。任清暖不想参和进去,这一切本该就是丈夫该做的,便提议和张一诚去买大鱼大肉的食材和生日蛋糕。为了不让他俩迷失在甜蜜的法国街道,杨叔叔安排了司机送他们。
“暖,叔叔阿姨都喜欢吃什么菜?”走在超市里,张一诚一边望着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一边问着身边的任清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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