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抬头迎视着她,刚想跟她解释自己的相机并非什么亡魂杀魄,可转念一想,她和这些人的梁子算是已经结下了,现在可不能去自保的能力,若是此时跟他们解释清楚,那么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这些人随便一个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决不能让他们失去对她的顾忌,当务之急应当想办法尽快脱身。
思前想后,她忽然计上心来,定了定心神,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我可以把亡魂杀魄的解药给你们,但是……”
话还没说完,空气中就传来了一阵恶臭,一阵蓝烟瞬间在大厅里炸开,蓝烟传得极快,烟雾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反抗便全部倒地,凌汐池只觉胃一酸,几欲作呕,却发现那股臭气仿佛与全身血液融为一体,任凭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反倒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全部吸走,软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眼看身体一点一点的下滑,她心急如焚,想来有人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趁大家不备暗中使绊子了。四下扫视了一眼,只见冰冽也狼狈的靠在离她不远处的门沿上,看来连冰冽并没有预料到会有此一遭,和她一样不小心中招了。
将现在自身陷入的状况用不太清晰的头脑短暂的分析了一下,再望向冰冽时,她心中已做好了决定。
大厅弥漫着肃杀之意,她只觉全身寒毛倒竖,抬头迎着那股杀意看了过去,蓝烟渐渐消散,一个短小精干却目露凶光的老头如鬼魅一般在那一团逐渐模糊的蓝烟里走了出来,那蓝烟似乎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一般,一点一点的又被吸附进了他的体内。
看着那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为了使自己不在气势上看起来那么弱,凌汐池不知不觉的将软绵绵的身体往上提了提,却惊奇的发现,经过刚才那一阵短暂的不适,现在无疑是好了许多,头似乎也没刚才晕了,那老头仿佛吃定了她难以动弹,不慌不忙的走到她面前,语气阴寒狠辣:“臭丫头,你已经中了我清风一醉的毒,识相的就将亡魂杀魄的解药和邪血剑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输人不输阵,凌汐池毫不畏惧的看向他,身上的力量奇迹般的一点一点的恢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狠一点,怎么也应该撂点狠话的,就好像打群架之前总是要说说狠话杀杀对方的威风那样:“谁让谁生不如死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尚且不知,你这么有把握你的毒能奈何得了我,你不怕亡魂杀魄的毒了吗?”
那老者的脸一寒,一双眼睛愈发鸷冷的吓人,散发着寒渗的光。
凌汐池为自己的这一番狂傲和徒具威胁力的说辞吓出一声冷汗,要知道她的手上除去邪血剑,单凭那架破相机根本威胁不了谁,若是谎言被拆穿,她估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好在她还有赌博的筹码,有赌未必输,她倒是要赌一把,在这各方面条件都于她不利的情况下,会不会赢了这一把。
她的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那老者脚步一停,目光闪烁了几下,到底还是对她手中的剑有些忌惮,不敢贸贸然向前,冷声道:“臭丫头,别跟我耍花样,清风一醉的毒当今世上只有我蓝鹰能解,你不可能……”
凌汐池打断他的话,接着道:“是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然这毒能制造的出来,便必定有能与之相克的解药,况且,你也没有这个把握不是吗?否则你早就动手了,又何必跟我废话到现在。”
戚然在蓝鹰身后气急败坏的吼道:“蓝鹰,你这个无耻小人,居然下毒,若是我们今天栽在这小乞丐手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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