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蓝和衍析不死心地等啊等,实在没有什么发现的时候,他们还去远西的近空瞭望下方。
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亮堂堂的太阳将暖洋洋的日光洒了他们满身的时候,衍析和凌蓝的表情幽怨得像两个找不着地狱之门的鬼。
“回去吧?”衍析勉强提气,瞥问凌蓝。
“好。”凌蓝殃殃地应了一声。
“你辨方向吧,我实在困乏得没力气了。”
“好。”凌蓝又应。
以人的作息活了九百年的凌蓝,还有一苏醒过来就被凌蓝影响着生活习惯的衍析,早已习惯在夜晚休歇。在近空强撑着精气神飞了整整一夜,他们都有些熬不住。
“你要不要来这里?”缓慢欺行的凌蓝指着自己的前胸,好意问衍析。
衍析耷拉着眼皮转头看向他,然后摇了摇头又把头转过去了。
凌蓝疑惑:“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啊,为何不要?”
“我已经懒得化出原形了。”
“……”凌蓝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
凌蓝说着,一把将身旁发困的女子打横抱起,衍析松垮得掉落一半的披帛突地飘就起来,在凌蓝的脸旁拂啊拂的。
男子俊美的脸庞半掩在浅蓝色的薄纱里,一双眼深深地凝望着怀中的女子,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场对视中,衍析撑不到片刻便猛然低头羞红了一张脸,一时困意全无。
凌蓝在心里暗自得意自己胜了衍析,虽然自己此时的形象很蹩脚,这是自己在此情此景下唯一有些不满的地方。
记忆中,凡界的女子会用纱带给自己的脸缀饰来吸引心仪的男子,到了自己这却反着来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他与心仪之人之间的氛围越变越好,要他怎样蹩脚都可以。
在凌蓝思绪游离间,怀里的女子突然不见了,与此同时,一轮镜子钻进了他的胸膛里。
凌蓝一个激灵,而后无奈地笑笑,宠溺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鼓起了一小片的衣襟……
枫华宫一半的人诚惶诚恐地守在院里,另一半人悄悄地出去寻人了,圣上的贵客一夜之间无影无踪,奇怪的是,夜里当值的宫人并没看见有人从宫门出去过。
一向持重的老妪也惶然失色,昨晚那位男子进入内殿后秉退了正往浴池里加水的宫人,她思虑这两人应是夫妻,婢子们再逗留恐有不便,为了避免多添妨碍,她还特意嘱咐她们不要过多打扰,在苑中当好自己的职便好。
没想到,卯时有人进去打扫内殿时,发现他们竟不见了。
现已快午时,两位贵客还是不见踪影,万幸的是,陛下那边也没有任何亲侍下人来问,事情还算掩得住。
突然,宫苑中疾风起,火红的枫叶即刻沙沙作响,一束目不及追的蓝光朝院里心急如焚的一伙人袭来。
风过后,枫息,风波静。
所有人都恍如初醒般眨眼了一瞬,然后古怪地看了看聚作一团的共事者,接着就散开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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