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京城的东街上,来往行人的衣袖都要贴面打一番招呼,柴火气四溢弥漫,吆喝声此起彼伏,俏致的拨浪鼓在卖小玩儿的货郎手上尽情地摇舞。
在这幅热闹的街景里,街心处的路况出现了不甚通畅的问题,且围堵着的人越来越多,经过的人几乎都跑过去了。
互相问来问去,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由一块米糕而起,还有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无赖公子被另一边站着的那个姑娘踢得趴在了地上,他站起来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僵持的局面。
三角眼,吊梢眉,鼻中兀自凸起,鼻头浑圆肥大还泛伤红,两颊挨堆在肩膀两旁,传说中的“无赖公子”一看就有十分的无赖感,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公子样”。
再观他对面的女子,对比之下,众人默默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不用对比,众人一样会被她惊艳。
“我警告你,不要把我惹毛了!”胖汉满脸的肉都开始抽动。
“你是不是摔傻了?我方才让你滚了啊,是你自己要僵在这里不动弹的,说的跟我拦了你路似的。”冬歌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你……”
“——我再说一遍,快滚,以后别再像今天一样干这恶贼的勾当了,好好做个人!”冬歌一脸厉色地瞪着对面的男子。
“你住嘴!”胖公子一副要撕碎冬歌的口气,“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打死你?”
冬歌一瞬来了兴趣,笑了笑道:“来啊,你尽管出招,我一定奉陪到底。可如果我打赢了你,你就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胖公子看了看周围众人,怒目应了冬歌一声,颇为不情不愿。
“你都不问问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胖子的眉抖了抖。
“如果我打赢了你,你就给这位老伯付了你手里的米糕钱,然后磕个头认个错。怎么样?”
“算了算了,姑娘,白给他就是了。”老人家拼着力气拉拽住冬歌,颤颤巍巍言劝。
冬歌转过头来将老人家抓着自己手臂的枯柴般的手轻推下来,微笑着道:“老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说完便看向那个粗声喘气的胖子:“你考虑好了没,吱个声儿啊!”
“你这个条件无礼过甚,我钟扈给我爹都没磕过头!”
胖公子理直气壮地辩述完毕,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冬歌也跟着笑了。
这胖汉明目张胆地拿了别人米糕不给钱,现在却反过来指着她说“无礼”,真是好笑。
“你觉得自己做不到?那好啊,打死我不就好了。”
胖汉咬了咬牙:“打死你我还要负狱,谁摔到地上就算谁输,就这么定了。”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笑声,全是嘲钟扈的。
冬歌开怀地笑了几声道:“你不知道豪言要少放吗?还是你出言等于放屁?”
周围人的笑声已经要震天响了。
挑衅如火星,嘲声如强风。
怒火中烧的钟扈狰狞着一张脸,扬起拳头朝冬歌奔去……
一见打斗的二人推闪到了某处,周围的人立马神色惊慌地腾让开一片空地,街心四周的摊主们也都迅速挪远了自己的身家主儿。看热闹的人怕自己被误伤,小贩们则怕自己的商品被踏翻。
人们围成的圈子越扩越大,拳肘相击的声源四处移动。
时间在一拳一脚间飞速溜走,从冬歌意识到这个无赖对手有两下功夫的时候开始,这场打斗不知不觉就有愈演愈烈之势。
钟扈浑身蛮力,招势急猛,冬歌冷静灵巧,出招狠准,两人谁也制不了谁,恰恰又是两个不服输的主儿对打,往往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僵持三日三夜,如果不是有人来制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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