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深说完,衍析连连摇头,她啧啧了几声后道:“明摆着委屈了人家姑娘,还要实实恳恳说出来,真是榆木脑袋。”
可是那个傻姑娘,永远也不会真心去计较这些。
“就是你随随便便送的东西害得我的耳朵被扎穿了,你说怎么办?”冬歌说着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冷敷会不会好一点?”伍虞提议。
“芳仪,去取些冰来。”林深觉得这个办法甚是可行。
芳仪没有当即起身,她跪着回道:“大人,府里没有硝石,也没有存冰……”
伍虞又怒了:“朕方才瞧见你们府上的下人不少啊,既然你们一早知道存冰短缺,为何没有人去城北的冰窖拉运一些冰回来,你们的脑袋都是木头做的吗?”
他竟和衍析想到一块去了。
再度发火的伍虞终于吸引了冬歌的注意。
她记得这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心事就被他偷听去了,更怪异的是,她这两日会不时想起他那双眼,而且总觉得心里犯毛。
她知道,“皇帝陛下”是三城至尊,是动一动手指就能灭了整个南山的人,所以即使不大看得惯他,冬歌也不打算招他。
隐约觉得伍虞也正要向她看过来,冬歌立即别过了头,把目光移到了院中的银杏树上。
“林深,带她去宫里吧。”
“好。”
瞥了眼可怜兮兮的芳仪,冬歌不情不愿地向后腾翻了下去,下一瞬,及地的红裙便肃立在了墙边。
伍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对比身手不凡的冬歌,正仔仔细细下梯的林深则显得分外局促。
冬歌站稳以后立即跑到芳仪跟前把她搀了起来。
方才让他看呆的人这一刻离自己如此之近,伍虞的呼吸略微有些紊乱。
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又带着些陌生。
“走吧。”
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伍虞顷刻回神,他才一定睛,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欺在他的眼前。
伍虞下意识地推了林深一把,然后两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对方。
“走。”伍虞点了点头给林深示意,然后怔怔地转身就走。
忽然想起了什么,正抬步欲跟上伍虞的林深顿住了步子。
“芳仪,你跟冬歌一起吧。”
“她跟着有什么用吗?别叫她了。”走出了好一段路的伍虞突然岔话,“朕向来不喜没有眼色的人,这个小丫鬟要是进宫去了,保不准还要别人为她带路,兴许不到半刻钟就跟我们走散了,我可不派宫人找她,到时候要你好找。”
芳仪的心已经慢慢碎成了粉末……
“冬歌,走吧。”林深无奈地朝冬歌招手。
冬歌,原来她叫冬歌。
李冬歌,不艳不俗,还带着些悠远的意境。
伍虞背过身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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