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接着一刀。女人面带微笑，利刃划开她肩膀的皮肤，划开她的手臂，胸口与腹部，那里渗出血液，却又独自愈合。

小男孩的脸被飞溅的鲜血染红，他的表情麻木而淡然，一刀一刀，毫不留情。

直到血从他的身体流成花朵，直到他躺倒在血泊中，直到他握住匕首的手变得惨白而颤抖。

他的头侧向一边，表情麻木而淡然。

干裂失去所有血色的唇瓣轻轻蠕动。

救救我。

苏小清猛地惊醒。外面夜色沉沉，月亮依旧藏在层层叠叠的乌云背后。

她的手心冰凉。温暖的被褥像与她撕裂成两个世界，她翻身下床，走出房间。

楚落的房门紧闭。

雕花木门此时像死气沉沉的比目鱼。

她握紧把手，轻轻拧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透过缝隙如同冲锋的战士，闯进她的鼻腔。

苏小清知道又是这样了。

她打开吊灯，床上的男人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伸出被子外的手手腕处正血流不止。他淡然地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似乎察觉到来者，楚落缓缓睁开眼睛，褐色的眼眸里只留下漠然，“滚出去。”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

却冷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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