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道:“刘桂昌这个人,我早就认识了,我们以前跟他干过活,总是拖欠工钱。他所揽的活也不是太多的。跟着他干活的那一帮子人都是桥头那几个生产队的,蛮欺生的。再说了,我也不能哪边有活就去哪边干啊,时间久了,这边的人也就不会喊你了。”
年底的时候,陈家要将郁蓉的户口迁到他们家去。
这还没有结婚呢,迁的那一门子户口噻!
陈家说,今年年底,他们生产队重新分地,要是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分地,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其实,他们生产队的土地基本上已经征用光了,一家子就几分地而已,划到每一口人,那就更加是微乎其微了。
尽管说这一点利益是微不足道,但刘桂英两口子的一贯作风是绝不能吃亏。
起初,母亲是不乐意的。
还没有结婚呢,就将户口迁走了,很少有人家会这么做。他陈家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况且,郁蓉家所在的生产队是五年重新分一次地,今年恰好是第五个年头,年底也要重新分地。少一口人,那就少了一亩多地。
父亲却很是看得开,劝慰母亲道:“明年,蓉就要出嫁了,就是人家的人了,再把她的户口留在家里,又有什么意思呢?多个亩把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迁走就迁走吧。”
准女婿是最为积极的。郁蓉家插秧,陈朝阳自然要来帮忙。
考虑到陈朝阳没有干过农活,母亲便给他安排了一个最简单的活儿。
男人们将一捆捆的秧苗运到农田里时候,摆放得不可能恰到好处,这就需要有一个人跟在女人的后面及时地进行调整。这个活儿,一个半大的孩子就能胜任了;但需要一定的眼力劲儿,哪边多了,哪边少了,得提前做好预判,早早地进行调整。
这一天,郁风家的农田里可热闹了。一会儿这个女人喊没有秧苗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又喊边上的秧苗太多了,没法下手了。陈朝阳刚跑过来又得奔过去。在噼里啪啦的水声中溅起了一阵阵的泥浆水。
一个农民,半斤泥。陈朝阳可到好,下地没多大会功夫,就全身是泥浆了,二斤泥都已经不止了,本来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早已成了大花脸。
见此情形,有些女人故意使坏。陈朝阳越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们越是着急火燎地大喊:“没有秧了,没有秧了!”其实她手头上的秧苗还绰绰有余呢!
当陈朝阳溅起一阵阵泥水跑过来的时候,她们便看着一副狼狈样的陈朝阳哈哈大笑,腰都笑弯了。
别人都当笑话看,一笑了之;但郁蓉的母亲却笑不出来,心里面很不是个滋味。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这边才订婚,那边就催着要结婚了。第一次催促时,连装修都还没有完工呢!
陈家委托王四叔隔三差五地催了好几回。
见陈家的装修已经好了,父亲也就同意了。
订婚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结婚了。
结婚的这一天,男女双方都要置办酒席。
陈家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郁家却显得有些冷清。到不是因为那边人多这边人少的原故,其实郁家该来的亲戚全都来了。然而,大家的脸色都很平静,并没有显得兴高采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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