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开始上班,雨萱一看,一同来报到的还有另外两个已经毕业两年的男生。人事部经理先给四个人分配了部门,雨萱艺术范儿,更愿意到施工现场做具体的修缮工作,所以被分配到了修缮创作组。蓝漠被分到了战略规划部。另外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跟雨萱相同,进了修缮创作组,另一个男生性格开朗思路活跃到了市场部。
接下来的日子雨萱过得自由自在,怡然自得。用了很少的时间熟悉环境,接下来就是看资料,进场开工。雨萱跟的是个老师傅,据说当时曾经跟着他师傅参与过荫余堂的拆迁工作(就是原来蓝漠说过的把安徽的一个老建筑拆到美国重建的项目,目前这座200年的老宅就在美国萨勒姆小镇的迪美博物馆内)。这让雨萱喜出望外,要知道在雨萱心里,每个老师傅都是老艺术家,跟着他们能学到在别处永远学不到的东西。
雨萱从小在四合院里长大,对古建筑有着特别的感情,大到建筑风格,小到窗镂雕花,青瓦石板,都能欣赏和研究半天,所以她跟着在每个建筑之间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每天的工作虽然非常愉快,但体力和脑力上确实非常累。而且现场和公司有很长一段路,要开一个多小时车才能到,所以雨萱基本都是在现场的宿舍住,宿舍干净整洁,六个人一个房间,跟大学的宿舍差不多,由于女生特别少,所以,宿舍里经常只有两个人。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四月中旬,天气渐渐热起来,雨萱头上系着头巾,身上穿着连体衣裤,正登在梯子上,在正屋一面白墙上恢复原来的绘画。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高大健壮的身形,欧式的大眼睛和高高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逆天的长腿,那不是潇洒帅气迷人的大表哥是谁!
“小姑奶奶!”林彧高声叫着了声:“爬这么高?”
“别乱叫,现在人家是林工。”雨萱站在上面没有马上下来:“你等一下,还有几笔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来看你,还不赶紧迎接。”
“什么来看我,分明是来工作吧?”雨萱应着,画完了最后几笔,灵巧的一翻身,准备从梯子上下来,想了想又翻身回去了。
“嘿,怎么又回去了?”
“哥哥,你看,我会这个,你肯定不会,你看啊!站远点儿。”随着说,雨萱一脸严肃,腿部较劲,用两条腿在上面控制,就能移动梯子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破梯子,都是最原始的,怎么没有安全锁。”
“你不懂,有安全锁的不好用,你看这样,多方便,根本不用下去,不然上来下去,累都累死了。你看哥,你看。”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了,赶紧下来吧,我看着眼晕。快点儿,下来。”
雨萱表演得卖力,但技术还是二把刀,忽然看到门口又闪现了一个瘦高的身影,走了一下神儿,用力不匀,梯子一下子就歪了,随着一声尖叫,雨萱呼啸着直接下来了,大表哥和进来的瘦高身影,身形矫健,一个健步窜上去,找准方位接人。天那,你能想象多惨,就有多惨,雨萱的身体完整的横着砸在了两个伸出手接人的高大男人身上。头发散乱,胳膊被石灰地擦破,动弹不得。
“喂,我说姑奶奶,您还呆上瘾了是怎么的?我的肋骨估计都被你砸折了。”一听便是大表哥抱怨的声音。
“等等,马上马上。你的手压着我,起不来。”
“搂着你,我怎么那么爱你?疼死我了。”
“是我的手,”另外一个男人发声了,正是蓝漠:“不是不想拿开,是不敢动,疼,等等等等,你别动。”
蓝漠慢慢的挪开了自己的手臂,三个人你帮我扶的终于都起来了,各自活动着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摔折的地方。还好,似乎没有。不过除了雨萱,另外两个男人浑身都疼,三个人相互搀扶的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找个长椅坐了下来,两个男人点上了烟,压压惊。
“我操,这位第一次被拍在地上,真他妈疼,我说林雨萱,你是猪吗?每天吃多少,这么沉。幸亏没伤到我的脸。”
“我怎么沉了?90斤。你才是猪。”
“行了雨萱,这也太玄了,要是没有我们俩,你不被拍死也得半残,要弄个植物人可就惨喽。”蓝漠也说着风凉话。“你没事吧?”
“去你的植物人,你怎么来了?”
“我跟表哥一起来的,你都两周没理我了,我只好来寻你把你抓回去了?”
“这里赶工,你又不是不知道?”雨萱解释道:“今天周几?”
“周五,大小姐,再赶工也得过周末啊?”大表哥说:“走,跟我们回城里,别老自己呆在这里,守着这破墙烂瓦,有什么好的?”
“没有文化,真可怕!啧啧啧啧……修缮也是创作明白吗?”雨萱一脸看不起。“不懂艺术,人如果没有艺术,怎么能进化到如此境界呢?这都是艺术文化遗产,懂吗?对了,我在这边请你吃饭吧,这边有个特别有意思的馆子,我们几个同事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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