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大礼,便是不能反悔啦。
此时此刻一脸懵的祭司总觉得,自己哪里好像被套路了,跪着的两人看着还挺顺眼,怎么也看不出问题来。
“呜呜”,雪影磨蹭着她的鞋子,期望能得到一点关注,原本洁白的毛皮此时沾染了好些颜料,将它身上弄得一块一块的,狗皮膏药也不见得这般丑,再看它爪子还抓着一个球状物,大小与刚刚闹着玩的夜明珠相似,却黑一块白一块的,上头还残留着爪印。
盯着两人好久,“吱吱呜呜”半天,它张开嘴,想咬裙摆,半天也没下嘴,跟之前肆意的雪影没半点相像,换了个性格似的,眼尖的人发现,它嘴里也满是黑色,看着跟个没牙齿的老太太差不多,被紧紧抓着的球体缺了一块,想必是被啃了。
凄惨凄惨,雪狼难为。
两姑娘的脸彻底黑了,对它投以怀疑的目光,又看到群众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模样,才想起来这珠子是她们给的,拼命甩头,表示心里苦。
这事真不是她们干的!
“我说阿霁,你这雪狼品味的确独特。”邢牧之心里偷笑又不想让你知道,但一耸一耸的肩膀不断提示你,他就是在怼你。
跟之前委屈的狗腿邢牧之完全不一样。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青堇、紫菀闭上眼睛都是雪影这幽怨的小眼神,真的黑锅背定了。
绝望。
“跪着做什么,雪影估计是钻进了县令的书房吧。”
得令的青堇、紫菀很听话,马上站了起来,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相同这句话的意思,雪影龇着牙,表示你很懂我。
周遭的地有些震动,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公子,快回府,书房被拆了!”
那不是,烬阳公子的侍从么?
好像叫燕回什么的,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走好。”
看着她没事人的样子,邢牧之终于理解了一句“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难怪任凭他奚落,只是因为她雪狼有事在先,这一来二去,他俩算是扯平了。
可这拆书房,也太狠了,他只不过是半夜爬了她的墙头。
想到这,邢牧之一把抱上了她的腿,拼命挤出两滴泪,凄凄惨惨的说道:“阿霁,书房你也拆了,也该消气了,今日让我回去住吧。”
咳咳咳,说好的温文尔雅,风轻云淡的烬阳公子,这是哪门子的来的狗腿子,惊得大伙三观都碎了,有姑娘恨不得上去踹两脚,怪自己眼瞎,怎么的看上了这家伙,还托自家父亲去探探口风。
真,是,丢,不,起,人。
燕回到的不早不晚,刚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不断抽搐,他说呢今日志气满满出门,以为是要翻身做主人了,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
他开始怀念起那个就算病卧多年的邢牧之,虽身体羸弱也不失为名门之后,有时他会画一会画,有时便一个人静静看书,那本书已经被翻烂了也依旧在看,也不让人动,别人碰个角都直接调离朝阳阁。
大概才子都有怪癖,燕回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有一日偶然听见府中老人说,公子的书被谁全撕了,熬了几宿的夜,差点把眼睛给熬坏了,才一块一块拼回去,一声不吭。
那时的他并不明白,在原则面前,有些人皆是例外。
原不原则的另说,现在谁能告诉他,这般行事风格如癞皮狗,真是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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