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小侍卫又补上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这话才开了个头,脑袋上被结实的敲了一记板栗,吓得他赶紧捂住。
这小子还说风凉话呢。
在一旁的燕回板着脸教育完,在脑海中捞着文字,想着如何拼凑一句好话来,突然灵光一闪,将组织了好几遍语句又想了一遍,才扬起笑容说道:“公子,别听他胡说,明明是那马车不能承受之重。”
邢牧之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家公子我还没两百斤......
乡村小路不好走,三人弃了马车,为尽早到达,改走了乡间小道,满是荒草的田野看的人不是滋味。
民以食为天,这本该长庄稼的田地,可惜了。
远处低矮平房参差不齐,灰白的墙面豁了个大口子,无人添补,四处杂草丛生,快将原来的村庄面目给遮了,本是晌午,也不见炊烟,他们一路走来,路上连个玩耍的小孩子都没,冷冷清清。
村口放着块大石头,看来有些年头了,被一株不知名的树掩着,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若不仔细看,很快便将它遗忘了。
临川虽说不是什么很富庶的地方,却没穷成这样。
凭着记忆,邢牧之奋力拨开将石头围绕的藤蔓,上头便露了出来。
有字。
看着文弱书生撸起袖子,可吓坏了另两人,哪敢让他做苦力,赶紧将他拉开,也不管这藤蔓上的刺,一下子便扒拉下来。
首先惊呼的是小侍卫,没读过多少书,左看右看的,还是觉得好奇,他大大小小的跑了不少地方,想着就这小村庄,哪值得放这块石碑?
云水谣。
笔力遒劲,似乎能看到有人生生的用刀剑刻下了这几个字。
终究还是回来了。
这里,是他遇见余烬的地方。
“你们要找人嘛?他们都去祠堂了。”老人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邢牧之身上,不知怎么突然径自笑了,枯槁的脸恍若墓壁上的微光。
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地方古怪就算了,人也这么古怪。
衣衫褴褛,发缟如银,皱巴巴的手别在身后,佝偻的身躯使得他没有分量,一阵风就能吹走,燕回盯着老人好一会,才确认是刚刚躺在门口休息的老人,盖了件衣服,便看漏了。
祠堂?这时间在祠堂做什么?
邢牧之也摸不准这村子到底怎么了,依旧拜谢了老人,才顺着指的方向去。一路无言,他记忆中的云水谣并没有这样衰败,短短时间内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成了这幅样子?
还有那个下落不明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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