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荷算得上是这儿个顶个的才女了,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诗会比从来没有做过诗的凤舞儿差。
富察琳拿过纸张看了一眼,也笑道。“确实如此,舞儿妹妹的诗今日确实是该拔得头筹。”
富察琅不乐意了,抢着看了,看完了依旧不服气。“我可从未见过你作诗!莫不是让墨冀帮你做的吧。”
墨冀的爹是司马,是文官。墨冀会做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刚刚富察琅就看见两人在那儿窃窃私语了,早就疑心了。
墨冀赶紧替单雅说公道话,“诗是舞儿做的,我只是替她誊了一遍,你不要血口喷人!”
可是刻板印象的力量太可怕了,没人相信墨冀的话,都窃窃私语着凤舞儿是不是作弊了。
富察琳走到单雅身边,“舞儿妹妹,姐姐自是相信诗是你作的。可大家都不太服气,若是你能再作一首,想必大家疑虑皆可消了。你觉得如何?”
单雅只是笑笑,反正背的滚瓜烂熟,再吟一首也是信手拈来。
“秋丛绕舍富察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她把元稹的诗稍稍改编了一下,应时应景。
富察琳十分赞赏,“真是好诗,姐姐真心拜服。”
“随口胡诌罢了。”谦虚归谦虚,这么拿诗人大家的诗来艳压群芳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富察琅气得直跺脚,闷闷不乐。
富察琳为表公正,出声询问。“若是有人觉得不服,可把自己的诗吟出来与凤妹妹比一比。”她看向了白玉荷,只见白玉荷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大家都沉默,富察琳知道没人有自信与凤舞儿相较了,就和凤舞儿说。
“凤妹妹,想听玉鄢公子弹奏什么曲子?”
什么曲子?这儿的曲子单雅也不知道。她只能说让钟离玉鄢挑擅长的弹奏。
钟离玉鄢弹了一首碎瑛。
曲子婉转忧伤。
钟离玉鄢的演奏技巧很高,把所有人都带入了演奏情绪之中。
古人的赏花听曲今儿个单雅才算是真正体验了一回。
她也学过古筝、琵琶、二胡,经常学校活动、商演时表演,但其实很少能静下心,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演奏。
其实,音乐挺需要安静的,毕竟这是一项抚慰心灵的活动。
单雅在认真听音乐的时候,钟离玉鄢默默观察着她。
她是纯粹的欣赏音乐,而别人或多或少是在欣赏他。
真是有趣,曾经对于生的俊俏的男人毫无招架之力的凤舞儿现在居然丝毫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若不是看见周围那么多女人痴迷的眼神,他还真以为是自己魅力消退了呢。
听完了曲子,就该吃点心了。
本来听的昏昏欲睡的霄堔立刻清醒了,他就是冲这个来的。
今日所有的点心茶水都是菊花所制。
单雅尝了一块菊花枣糕,甜腻腻的,只有枣糖味吃不出什么菊花的味道。
霄堔好像不怎么挑食,吃了一块又一块,完全不知节制为何物。
大概到黄昏的时候,宴席结束了,大家告别着离开。
而钟离玉鄢临走前凑到单雅面前说了一句,“凤小姐,今日格外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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