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儿领单雅走了一段路后便停下来了,单雅也停下来,看着她。
凤舞儿指着前面的方向对她说,“进去吧。”
单雅很真诚地道了声谢谢后,就自己往前走了。
凤舞儿没有跟上来,她只是看着单雅渐行渐远地背影。她眼里是笑意,亦有淡然。
单雅走了十几步,居然撞上了一个实物,额头上肿了个大包。
“好痛哦!”
她皱着脸捂着头,用手碰那实物,发现居然是道门,中间是空的,两边却可以摸到结实的质感。
单雅想问问凤舞儿,是不是进去这里,可回头却发现凤舞儿人早就不见了。
有门总比没门好,她犹豫了一小会儿后还是果断的进去了。
进去之后,走了二十多步都仍是纯白色,让单雅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是,只能继续往前走。
她在想三道门是不是都在凤舞儿指给她的地方,可能自己没看仔细,一时走错了方向。
难道这儿就是天堂?纯白色的嘛,很容易就和天堂联系在了一起。可是那就和那个中转站没啥区别了呀,一模一样得白,一模一样得分辨不出方向。
一边走她一边在脑子里开火车,想些有的没的,终于,她脚踩踏的不是软绵绵的棉花质感了,而是很结实的泥土。身遭的一切顿时又被另一种纯色所笼罩。
黑色。
在她以为凤舞儿没安好心的把她领到了地狱的时候,前面却传过来一束微弱的光。
她追随着光的方向往前走,应该是出口吧。
凤府的人守了一整夜,几乎都是滴水未进、粒米未入,一夜没合眼。
眼见着天亮了,摄政王觉得回天无力,把失去唯一女儿的痛苦全都收起来,用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又看了床上的单雅一眼。
一眼便是万年,其中包含了太多的父爱与悔恨。他迫使自己收回目光,走向门外。
门外,凤府的奴才已经排得整整齐齐,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他走过去,想对他们说,“不中用了,准备后事吧。”
可所有的字眼都堵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疼得难受。
管家看着他,动了动干涩到起皮的嘴唇,试探地问了句。“老爷,小姐她……”
摄政王苦涩地摇了摇头,似乎眼睛里有什么液体顺着摇动落了下来。
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摇头,大家都知道了其中的含义。或是低头不语,或是低声啜泣。
管家是个花甲老人,历经的事多了,却也是有些难受。
他带着人去准备后事要用的东西。
人一下走了大半,其他的也都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只剩下摄政王一个人呆在这萧瑟的冬风里长叹不已。
宫里来的两位太医见已经辰时了,但凤舞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断定她已经要死了。
虽然还有微弱的气息,但咽气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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