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鄢忍不住摸了摸单雅有些杂乱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单雅呆愣地看着他。
对不起?她印象中钟离玉鄢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对不起什么?”
她想:难不成她昏迷的这一天内钟离玉鄢已经找好了下家,现在她醒了,他反而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了?这次来该不会就是来和她摊牌的吧。
单雅刚要说话,却被钟离玉鄢抱入了怀中。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以前她就发现了,不过离得远若隐若现。
可现在离得这么近,就能很真切的闻到,像是冬日的冷梅,高傲凌冽。
爱干净的钟离玉鄢第一次没有嫌弃头发微油的单雅,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
“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陷入任何危险之中,我以我性命担保!”
单雅没觉得自己掉河里是钟离玉鄢的错,而且既然已经是发生的事了,后悔也没用。
要是小寿或者霄堔说保护她,她还有有可能相信。但是让一只孔雀保护自己?好像太强人所难了,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但是,孔雀毕竟比较傲娇,单雅也不忍心伤害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极其恭维狗腿地说。
“我相信你!”
钟离玉鄢却听不出其中包含了多少的阿谀,笑着把她抱得更紧了。
“喵喵!”
团子有些凄厉地叫着。
单雅和钟离玉鄢突然意识到团子还夹在她们中间呢,两人赶紧分开。
团子伸展着身体,跳下床,朝她们俩叫了两声后甩头跑开了。
团子一走,钟离玉鄢又把单雅揽进怀里,不知怎的,他居然觉得这种亲密的接触很舒适,让人留恋。
单雅看钟离玉鄢貌似很高兴的样子,抬着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温玉?”
一听这话,钟离玉鄢原本舒展的脸凌厉起来,连他自己都察觉出语气中的怒气。“你想回去?”
单雅见他这个样子,立刻怂了,鹌鹑一样缩着身子。“不不,我就是问问。”
钟离玉鄢的怒气稍稍缓和,“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单雅嘟着嘴,敷衍地哦了一声。
经历过这件事,钟离玉鄢总觉得单雅和他若即若离,好像不经意间她就会离开自己。
她的情况他什么都不知道,生辰、姓名……她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单雅被他这样问,莫名觉得有些别扭,扭扭捏捏地说。“嗯……单雅。”
钟离玉鄢心里默念了两遍她的名字,确保自己已经记住了。
“生辰是何年何月?”
“九八年十月六日。”
钟离玉鄢:“九八年?”
单雅赶紧解释,“这是我们那里的纪年法。”她掰着手指算,“按这里的纪年方法应该是,穆宸二十一年十月六日生的。”
钟离玉鄢还想问点别的,却听见后面冷冷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他回头,就看见了三张恨不得杀了他的脸,霄堔、小寿和墨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钟离玉鄢赶紧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和单雅来日方长!
单雅看见三个人追打着钟离玉鄢,钟离玉鄢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儒雅,东逃西窜。
她忍不住笑了,这种热热闹闹的生活气息,让她有活在这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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