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扶衣困倦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顿时倍感舒爽。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惊觉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不仅如此,身上还盖着被子,但是屋内,却已是空无一人。
顾瑜白走了?
答案是肯定的。
是他把她搞床上去还给她被子盖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
扶衣抬手抚了抚酸酸的鼻头,腹诽那顾瑜白下手没轻没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掀被下床,朝门外喊道:“青槐,洗脸水呢?”
房门应声而开,只见青槐端着脸盆进屋,脸上挂着纯真烂漫的笑,道:“奴婢刚想进来侍候您洗漱呢您就起来了。洗脸水刚准备好,还是温的呢。”
说着她将脸盆放到一边,伺候扶衣洗漱,扶衣洗漱完,接着又更衣梳妆。
打点完这些,青槐转身走到一边整理床褥去了。她一边整理一边对扶衣说道:“早膳已经备好了,衣娘子是先用早膳,还是先去给二夫人请安呢?”
扶衣怔了怔,问道:“请安?请什么安?慕梨樾不是早说过她没那么多规矩,请安皆免的吗?”
“侍妾与少爷圆房后一日要去向主母请安,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呀,平时请安可免,但这日不可免。老夫人早亡,大少又未娶妻,衣娘子这请安礼自然就落到二夫人头上了。”青槐颇有耐心地解释道。
扶衣叫屈:“可我昨晚和你们家二少什么都没发生呀!”
青槐手中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向扶衣,奇道:“没发生什么?衣娘子你少唬我了,你怕是害羞了吧。”
“真没有!”扶衣真的就只差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了。
“可是昨夜巡夜的护卫路过梅兰居的时候可都听见你喊‘老天爷爷’了,而且之后还闹出很大的动静,这不就是铁的事实嘛,现在宗内上下可都传遍了,说什么‘二少初为人夫,对衣娘子也忒不温柔’之类之类的话。你看你看,被褥上还有血呢!”青槐指着床上扶衣的那滩鼻血说道。
扶衣顺着青槐的手指望去,登时差点给跪了,只重重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这窦娥都不比我冤哪……”
而后,她重振精神,对青槐道:“替我梳妆吧,一会儿先去请安。”
“是。”
梳妆同时,扶衣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可越想越不对劲——顾瑜白歇在她房里纯粹是顾桐逼他来的,但顾瑜白与慕梨樾成亲近八年至今未圆房这顾桐咋就不见个急呢?再说了,慕梨樾是正室而扶衣是妾室,为什么这正室的的待遇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妾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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