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衣失魂落魄地回到梅兰居,进屋的时候天都黑了,青槐见她回来时很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早先林木森已经来说过没事了让我放心,怎的娘子这么晚回来?”
扶衣看着青槐,有气无力地问道:“青槐,你之前说,墨染是你的第一任主子?”
青槐不明所以,如实回答:“是。”
“那你又是如何成了顾瑜白的丫鬟?”
青槐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九年前,奴婢因家乡瘟疫侥幸存活,流落在外,在西州城时,有幸被墨姑娘赏识,她便收容了奴婢。可是后来在一掷金赌坊,墨姑娘与二少初遇,二人一见面便是一场豪赌,最后墨姑娘输得差点没裸奔,实在无法,便只能将奴婢作为赌注输给了二少,并托二少多加照顾,这一转眼,便是九年了。再然后,二少惦记着衣娘子当年与墨姑娘交好,在您嫁入剑宗后会不习惯,便派奴婢来侍奉您了。”
扶衣心中怪怪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原来他还算有点人性……
扶衣甩甩头,摆摆手道:“你下去歇着吧。”
“可您还没用膳呐!”
“不吃了。”扶衣只想去睡觉。
“是那奴婢告退。”
正当青槐预备着离去时,扶衣忽又想起一事,问道:“青槐,云浅是谁?”
青槐错愕抬头,在怔了三秒后,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埋首不语。
扶衣彻底奇了怪了,问道:“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照实说呀!”
青槐继续沉默,将头埋得更低。
扶衣抬腿就往外走,“你不说,我自己随便找个人去问。”
青槐一把扑上前,抱着扶衣已经迈出一半的腿,视死如归决绝地闭上眼,道:“顾云浅,剑宗三小姐!”
一个大霹雳轰过扶衣大脑壳,她又被雷到了……
“她是怎么疯的?”她愣神问道。
青槐又不语。
扶衣再次抬腿走去,青槐果不其然再次将其抱住,道:“如果‘顾云浅’这三个字是剑宗的禁忌,那么三小姐疯癫之事便是整个江湖的禁忌!没有人敢再提!衣娘子您也是从当年走过来的,就算是你忘了奴婢也要提醒你!那件事牵扯到了整个七宗,当年江湖便是因此掀起轩然大波,如今好不容易平息数年,你若再提,二少与二夫人便是那第一个不放过您,遑论其他!”
青槐将重话说至这个份上,扶衣哪还有余力去刨根问底,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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