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涂山狐妖认为苏牧只是稍微对一部分战死的涂山狐妖鞠躬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所有的涂山狐妖都没想到，他们的‘王’要为每一位战士的涂山狐妖鞠躬。

葬礼共举行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苏牧共鞠躬四万零三百次。

等葬礼完毕，苏牧只感觉自己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脚步都显的有些踉跄。

当苏牧，带着涂山三姐妹踉跄的从高台走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涂山狐妖目光都凝视着他们，凝视着他们的‘王’，空气中，萦绕着一种说不清的氛围。

古往今来，涂山自成立这些年，还没有一位涂山之王会如此对待他们。

“父亲……”

在返回房间的路，涂山红红不由的开口道：“父亲，你怎么会突然选择……”

“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

涂山红红摇了摇头，想了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描述：“那种感觉，我描述不来，我只是觉的，从涂山成立这么些年，还没有一位涂山之王会这么对待这些普通的狐妖……”

“但你的感觉告诉你，这是对的，不是吗？”

“好像是的，父亲。”

涂山红红挠了挠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述这种感觉。

“当每一位涂山狐妖都以为为保护涂山战死而荣的时候，那涂山的狐妖军团，将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苏牧摸着涂山红红的脑袋，笑着说道。

年幼的涂山红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明白。

苏牧回头，看着仍瞩目凝视着自己的普通狐妖，只觉的心头无比的沉重，感觉自己的肩头的胆子更重了。

这些普通的狐妖，几乎每一名都衣衫褴褛，每一名都因过渡的劳累而苍老。

这是他今后要守护的地方。

这个地方，他不该这样的残破。

这个后来的‘红仙界’，它不该是现在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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