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宫,宫人们忙碌的穿梭于九宫十八殿,赶在夜色降临前,把所有的宫灯都点亮。
白羽临风展袖,及目处,灯火璀璨,死寂一片。
“这真是个最美的囚牢,不是吗?王叔。”身后的夏嶠说完,提着酒壶,仰头把酒灌入嘴中,一抹嘴,趴在半人高的楼栏上,醉眼迷蒙。
白羽敛眸不答,刚要从他身旁离开,下一瞬便被他扯住了袖子。
“叔叔。”夏嶠哀哀道。
白羽对谁都可以无情,唯独对他狠不下心。后来,又多了个羲和。
羲和,也是个没良心的,他有些恼她就这么丢下他跑了,但又放不下她,就像自己再怎么生气也放不下眼前这人一样。
“嶠,曾经伤害你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已经是夏国的王了,”白羽回拉着他,道:“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哐当”夏嶠甩开他,一摔酒瓶,伤心道:“我知道,你是有了其他人,所以不愿意再陪着我了!”
白羽愕然,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窘意道:“谁说的?”
“含光,含光说你追着宁国公主去了,”夏嶠冷哼声,俊美容颜渡上一层厚厚的阴霾道:“你总不会是为了给那人报仇去的。”
含光这死家伙,真会拖后腿,白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言道:“你这是在和我置些莫名其妙的气。嶠,就像你莫名其妙想要杀光姓夏的一样,哪怕你杀光了他们,都改变不了你也姓夏的事实,改变不了你身上流淌的血脉。”
“你胡说。”夏嶠气的失去理智,一个纵身,就要跳下去。
白羽长袖一挥,瞬间,他砰的被一股气流弹回了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闻声,太监令和其他两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从楼梯转角爬上来,惊骇的发现上面居然空无一人,两人俱已不见了踪影。
白羽拎着他瞬行百里,直到天光微亮,找到一处采石场,满意的观望了下,方把他扔到地上,随即又是一挥袖,凭空出现的一滩冷水哗啦一下当头浇下。
“咳咳”夏嶠被呛得直咳嗽,冷的直打哆嗦,惊诧愤怒的瞪着白羽,道:“王叔,你要干什么?”
白羽懒懒道:“没什么,臭小子,带你来切身感受下什么才是人间至苦,你才会明白你所厌弃的是多少人望而不及的。”
他张望了四下,有些明白白羽的用意,恨声道:“你别想。”话还没说完,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白羽戏谑的一笑道:“你好好在这里待着,等哪天你有所感悟了,我就来接你。至于宫里,”他摸摸下巴,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代管几日。”
翌日,夏国朝堂一片哗然,坐在大殿宝座之上的不是夏王嶠,而是久未露面的公子羽。
在处理了几个叽歪生事的大臣后,朝臣们个个噤了声,公子羽满意的笑了笑,瞧,治理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殊不知朝臣们暗自腹诽,夏王虽然经常砍自家人的脑袋,但是对朝政还是用心的,对朝臣也算和气,偏来了这么个主,说是代理朝务,怎么看着像是谋朝篡位。
捡了重要事听听,公子羽便挥手让散朝了。
那边夏嶠被人当作是穷哑巴,在采石场挥汗如雨,见识人间百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牧元昊带着霍都等人疾驰两日,终于进入玄国,赶到了风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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