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风一开始听说墨离之事,倒是如同长子一般又是感激又是叹服,惊艳之情更甚,而亦觉得再多的回报都远远无法代替女儿所受人家的那份恩情。莫说是两件事,日后但凡有那个机会能够出得一份力的,都得倾能而为之。
只不过,当韩风明明白白的听女儿直指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后真相就是刘氏之际,韩风还是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一般,面露商量之色地朝女儿说道:“雪儿,此事是不是还得多加慎重些方可确定吧,毕竟,那些暗衣也有可能是故意随口胡说,不过是想……”
“父亲,您怎么到现在还这般执迷不悟?”
韩敬这会可是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父亲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态度。妹妹都只差一点就被刘氏给害死了,这么久以如此多的事实都摆到了眼前,真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好替那个恶毒的女人找借口的。
“敬儿,为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事关重大……”
话还没说完,韩敬再一次面无表情地反驳道:“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父亲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因为个人感情,因为不忍或者不愿去想念刘氏是那样的人而不去正视这一切!”
韩敬正色无比,字字有理,句句无可辩驳:“父亲也不想想,妹妹今日都差一点回不来了,难道她还有那等心思拿自己的生死说笑吗?难道会为了去冤枉一个刘氏而情愿放过真正要害她的凶手吗?您明明知道刘氏是有问题的,却还是打心底里头不愿意去承认,无非就是念在那份夫妻之情罢了,可您也不想想,我与妹妹同样也是您最亲的人,您怎么就不替我们兄妹,替韩家更多的人去想一想呢?”
“姑息一个恶毒之人,最终不但不会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倒只会让您的亲生儿女、让更多韩家人受到毒害,到最后整个韩家都会毁在那个女人手中,那样的结果真是您所愿意看到的吗?我就不信了,以您的能耐查了这么久当真就没查出刘氏一丝半点的问题来?可您到现在为止非但没有过任何的处理与表示,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替那个女人开脱,这就是您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当家人所有的作为吗?”
一声声质问,当真是让韩风哑口无言到了极点,在儿子的这一番揭露之中,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的确确过于心软过于犹豫了一些。可他当然不可能希望儿女有事,不想韩家再发生任何的折损,而如果刘氏当真是这一切的源头的所在,他也绝对不可能为了替刘氏开脱而当真放过刘氏。
可问题是,这样的事情毕竟太过敏感而牵扯广大,出不得半点的差错,更是大意不得半分。哪怕明知是谁,但若是没有铁一般的证据的话,又怎么可能真的这般容易的收得了尾?
韩风心中又是为难又是委屈,偏偏儿子的话却又令他无从辩驳,他也的确知道自己的行事的确是不够果断,但这一切也并非他所愿意的呀!
见父亲一脸的懊恼、为难、无奈、委屈……各种复杂情绪几乎都集于一身,韩江雪哪里猜不到此刻父亲心中的所思所想呢?
被自己的儿子如此毫不留情的当面责问,再如何那样的感受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所以眼见着父亲有口难言,苦闷不已,韩江雪却是朝着一口气狂吐心中郁闷之后似乎还想说道什么的兄长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其不必再说了。
韩敬见状,扁了扁嘴,心里头因为他话都说到这份上父亲竟然还不回应而气闷不已,不过却还是听从了妹妹的决定,闭上了嘴没有再紧接着说出更为不好听的话来。
其实在韩敬看来,像父亲这样性子的人,就得用最为厉害的话来狠狠敲醒才好,但既然妹妹不让他再说,想来是有着更好的法子的,总之今日他是打定了主意非得让父亲看清刘氏的恶毒面目才行!
“父亲,大哥刚才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以晚辈对您的态度来讲也有些不太合适,可理却是那个理,事实也是那个事实,女儿也不觉得有什么时候不对的地方。毕竟,您心中还有顾虑也好,还是有其他为难之处也罢,这些我们都明白,但却都不能够成为放过恶人的理由!”
韩江雪接过了兄长的话,一脸正色地说道:“您心里头想些什么时候,女儿一清二楚,所以这会也不想再空口白牙的多说什么。一会有出好戏,女儿想请父亲在此暗中与我们一并观看,等看完之后,父亲自然就会明白一切,到时许多事情也不必我们兄妹再多说半个字,相信以父亲的英明定然知道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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