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一袭月牙白长袍,风光霁月的男人会走向死亡,温馨的情绪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而杨灏天更是脸色阴沉如墨,拼命克制的怒气还是一点点从他的身上冒出来。
“我去找他!”杨灏天起身,一身煞气往外去。
温馨无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家丈夫此时的情绪。
其实,和云痕当了朋友,虽然不是经常相处,他依旧能隐约知道云痕身上藏着不对劲,甚至有时很痛苦。
他几次都询问云痕需不需要帮助,可是云痕拒绝了。
都来,他就没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喜或悲,很多都不足为外人道。
前阵子,温馨跟他说云痕可能得“人格分裂”时,他就猜测,云痕的秘密是不是百分之八十和这个有关。
事实证明也是,可真相,却总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肮脏和残忍。
温馨和杨灏天都是愤怒和悲凉的,为无耻肮脏的云震天愤怒,为薄凉的萧云而愤怒,也为可怜的云痕而悲凉!
云震天,就是一个畜生!
温馨甚至都要说一句,死得好了!
只是云痕的“病”,温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来她不懂这方面,二来,云痕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直到当天晚上,杨灏天才带着云痕回来,一袭白袍,清冷卓绝。
面容依旧俊逸,要不是眉宇间透着的疲惫和阴郁之色,或许看着的人,还以为他如同以往那般是风华霁月,不染世间纤尘的浊世佳公子。
院子里,没有了喧嚣,漆黑的天幕上,只余一轮清冷的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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