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这位齐王输得并不服气啊。是不是还做着什么东山再起的春秋大梦呢?
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且看宋世清这废物样子,再看旁边闻怀远,眼中也隐隐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王鹤觉得,就算真给他黄金千万,凭宋世清的能耐,又能做成什么事?
算了,这件小事,就当没看见好了。王鹤相信,以陛下的英明神武,肯定早有防范,用不着他多嘴。
“既然殿下认为苏全所言不实,那么可愿意当堂与他对质?”
王鹤已经有些厌烦了,要是一个普通案子,哪用得着这么和颜悦色的和嫌犯打商量?他只盼着宋世清能赶紧把苏全驳倒,自证清白,了结此案。他好再去处理其他事务。
可没想到,宋世清怒意未消,竟梗着脖子反问道:
“当堂对质?凭什么?这等荒谬谎言,不值一驳!你们能夺我王爵,却不能随意羞辱于我!太祖血脉,被安上通敌叛国的荒唐罪名,还要被逼得亲自辩驳,你们是嫌我老宋家还不够丢人吗?”
宋世清意外的强硬,让王鹤一时语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废齐王的气话还多少有些道理。此事若是处理不当,传将出去,可是在给陛下脸上抹黑呢。
王鹤只好安抚了几句,又拿出太后让他带给宋世清的书信,这才把这位太祖血脉的情绪给稳住。
“除了这封书信,太后娘娘还让本官给两位小殿下带了些东西。本官来得急,车架还在路上,等过几天他们抵达常宁县城,本官会再次登门的。”
王鹤行了个最大限度的礼冲宋世清拱拱手就无可奈何地离开了主屋。
推门出来,只见门外站着个姑娘,手里还端着茶水点心。仔细一瞧,不是沈其音又是哪个?
“沈姑娘?你的伤好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能下地了。听闻钦差大人在屋中审案,民女本想送上些茶水糕点,可走到门口,不巧正听见屋内说话,事涉家祖。民女自家宅失火后失忆日久,听到大人在谈论沈家旧事,一时间情难自已,就不由得多听了一会。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王鹤挑起了眉毛。
说得这么漂亮,不就是偷听吗?还脸不红心不跳地煽起情来,让人不好怪罪。这沈家女,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王鹤略显不满地看看守门的周处,又瞧瞧身后的闻怀远,见两人都是视若平常,他心里也就明白了。料想这沈其音,平时行事也定是这个古怪路数。
再想想那东云楼,自在餐,还有刚刚放出风声的西雨书院,也只有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才能有此手笔吧。
等此案完结之后,王鹤还真想跟沈其音,以及不知怎么从哥哥变成弟弟的沈其羽,好好聊上一聊。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把苏全的实话套出来,结案要紧。
“无妨。沈姑娘还是好好休养,等伤全养好了,本官再来拜访。”
王鹤应付了一句,本想就此离开。可沈其音说了一句话,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脚步。
“钦差大人,民女与那苏全有些交情。不知大人可否让民女与苏全见上一面?”沈其音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说不定,对大人手上的案子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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