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边吃边聊。
“这个孟回风还是老样子。当年本将刚灭掉陈越,驻兵常宁时,就曾去拜访过他。结果他非让老头子吟诗一首才能进他的竹屋。我念了一首打油诗,他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害老头子白跑一趟!”
沈其音小口小口地咬着披萨,想象着那个画面,应该也挺有趣的。
“如此看来,我们这一趟还挺受礼遇的,不但进了门,还差点喝到了他家的菜汤,可真是赚翻了呀!”
肖锦把差点二字咬得很重,讽刺意味十足。
“那是因为有晚晴姑娘在,否则的话,估计也要作诗的。不然下次你就别去了,你肚子里那几两墨水,能做出什么诗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拖累沈姑娘。”
宋知璃对肖锦的敌意依然很明显。但肖锦不当回事,以玩乐的心态回应着。
蒋成济见了宋知璃一反常态的模样,先是有些惊讶,后来顺着他的眼神瞟了沈其音一眼,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他抿上一口茶水,用茶杯挡着笑了一会,就又把话题重新带回到正事上来。
“听这意思,你们下次还要去?不会再碰壁吗?”
“估计会的吧。孟先生并未拒绝,而是指出了书院的隐患,让我先行解决。这是好事。诸葛亮都要三顾茅庐才能请出来,我便依此礼来请孟先生,也没有什么不妥。”
“诸葛亮?三顾茅庐?这是什么典故吗?”
蒋成济一脸疑惑地问道。
沈其音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又说顺了嘴,把原本世界的典故拿出来用,便解释道:
“哦,那是我最近在写的一个话本,编了个三国纷争的故事,打算让人去说书。回头写好了,也让老爷子先过过眼,里面多有兵事,您可得帮我把把关。”
“哈哈哈!这个有趣,就包在老头子身上了!”
说书的闲话只提了一句,又回转到书院上来。因为惦记着新式战船的设计,蒋成济现在对书院可是十分上心。
“那孟回风说的什么自保之力,丫头你有什么办法吗?本将虽是国公,但连首诗都做不好,要说帮你保你,也只能保证你的书院不被人砸了。这文人争斗的事情,老头子还真是插不上手啊!”
“无妨,此事您不用费心。如果王大人估计得不错,京城那边应该很快会来人。除了对东宁岛用谍一事,我这边应该也会有些赏赐,至少是个表态。到时候,看看皇帝的意思,再拿着赏赐做点文章,应该就能给孟先生一个说法了。”
“你的期望也别太高。”肖锦在一旁泼起了冷水,“你那些功劳是不假,可你毕竟只是个女子,又没法封官,很可能赏个几百两银子了事。到时候,总不能拿着赏银,指着内库的印记,给孟回风作说法吧?”
肖锦的话还算有些道理,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着一股歧视的味道。
沈其音白了他一眼,呛声道:
“那就得看你姐夫有没有良心啦!赈灾剿贼不说,我这又是推广高产作物,又是改良火器军械的,朝廷可不能视而不见啊!要不这样,这次的赏赐要是不够,就拿你的工期来凑吧。再多给我打个一年半载的工,也算你替你姐夫还人情债了,如何?”
“哼,休想!说好三个月就是三个月,谁也别想让我多干,一天都不行!”
肖锦仰着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他根本不知道,传旨的中使,带着虞国公府的家法,已经离遥州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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