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长,你这是为了请我出山费尽心机,还是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啊?”
“您要是更希望被书院重视,那就是第一个您要是更重视书院的希望,那就是第二个。”
沈其音像说绕口令一样回答了孟回风的提问,赢得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么说来,飞天一事,沈山长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非是晚辈之功,全仰仗窦先生的技艺。”
这次上山,沈其音特意带了窦静阁来。这家伙研究热气球正起劲,好说歹说才答应抽出两个时辰,陪沈其音走这一趟。
好在窦静阁能专时专用,既然来了这一趟,就不能分心他事。方才和孟回风见礼,也是认认真真,没出半点差错。
孟回风早就听晚晴提到过这位番人学者,这次得见,也是兴致满满。现在沈其音递上了话头,自然想要问个清楚。
“不知窦先生在杂学诸科里主攻的是哪一门啊?”
“都有涉猎!”这两个月和沈其音等人相处下来,每天说个不停,窦静阁的已经有了很大进步,“最基础的乃是数算,然后便是物理化学,地理生物,医学解剖等,也都有所研究。之前在家乡时,倒是没有太做细分,有知识就去学习,有疑惑就去研究。直到遇上沈女士,做了许多交流,为了筹备书院教学,这才进行了分科。”
“哦?那不知这飞天的学问,又属于哪一科呢?”
“当属物理。万物的运动,受力,都是物理学的探究范畴。”
“比如浮力?”
“正是!”
孟回风把目光又收回到报纸上,再次阅读了一遍沈其音文章里对浮力的解释,随之皱起了眉头:
“物理学,浮力……尔等之论,比之现今杂学要繁复许多,倒是跟先秦的墨学有相通之处。先前你只问我愿不愿去书院教书,现在嘛,我倒要问自己一句敢不敢了。”
这样的转折是沈其音没有想到的。
“……孟先生……何出此言?”
孟回风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缓缓说道:
“我观你文章,再看这位窦先生,只觉得所谓科学,必有恢弘庞大之体量,穷其本源之深远。杂学只安于皮毛,远远不及。不过倒也无妨,做不了先生,当学生又有何不可?若是学得够快,再回身做个先生,教一教童子少年,学而时习之,也是个乐事。”
孟回风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凛然道:
“但这一切,都需要你先证明自己!沈山长,我且问你,既然要做飞空实验,为何要用猪,而不敢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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