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养病,养病!
沈其音真是快养吐了。
要是给她手机和ifi,她不介意躺床上养一年的病。
可现在呢,书不让久看,写东西也不行,甚至多说几句话,旁人都怕她累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沈其音甚至怀疑,这群人不会是想把她养肥了吃肉吧?
终于有一天,回春堂的李郎中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老躺着也不好,该让病人稍微活动活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嘛。”
有了这样的医嘱,沈其音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去院子里散散步了。
“哟,沈县主出来啦?身子可好了些?”
被小宁搀扶着出了西厢,在院子里走上几步,就碰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宋世清。
卧床这几天,凡是有些交情的人,沈其音基本都见了一遍。别说东云楼的几位了,就连父母官闻怀远都登门探视了一次。
唯一一位没来看她的熟人,就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宋世清了。
虽然从情分上说,这样的疏远淡漠实在有些凉薄,但沈其音其实还是有些感激的。
因为蒋成济让她不要费神去想那些麻烦事,而宋世清本人,就是一个最大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嗯,恢复得很好,劳您挂心了。”沈其音看宋世清心情似乎不错,就问道,“大叔您这是从哪回来呀?”
“你们不是说我不能总在院子里闷着吗?我这不就出去转转,到文鼎街看看字画,跟人聊聊诗词文章,心中确实畅快了不少。”宋世清说到这里,却往门外斜了一眼,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就是那些看护我的衙役有些碍眼,又不解风情,凶神恶煞一样,把我新交的文友都吓跑了。”
沈其音笑了笑,立刻脑补出了一组画面。
她相信,盯着宋世清的衙役肯定不是公堂上打板子喊威武的那种普通货色,也不会像闻怀远派到东云楼的齐柱那么和气。他们很可能是宋世平指派过来的专人,大内高手什么的。那样的人,即使换上平民百姓的衣服跟在宋世清身边,也绝对隐藏不住自己的凶煞之气。
“那些文友可知道您的身份?”沈其音问道。
“反正我坦坦荡荡地报了姓名,至于他们能不能想到我就是那个废为庶民的齐王,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叔您也不必多想,多去几次文鼎街,等他们习惯了那几位的煞气也就好了。”
“哼,但愿如此吧!”
宋世清没再多说,摇着头回了自己的主屋。
找文友?聊诗词?若是个心思清净的致仕文官还有可能。可宋世清?
四十岁不到的宋世清?
满脑子都是皇位的宋世清?
除非也有人穿越到他身上,鸠占鹊巢,不然这个眼高手低的野心家怎么会忽然转了性子?
虽然以蒋成济为首,所有人都叮嘱她不要多想,静心休养。可就算沈其音能闲住手,也很难闲下脑子来呀!她迫切地想知道,宋世清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小宁,你帮我买点东西,好不好?”
“好的小姐,您需要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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