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要落脚的旅店吗?”陈屿泽问安薄枝。
“知道,师父之前告诉我地址了。”安薄枝回答。
“在帝都中心吗?”孔楠安问。
大家都知道帝都中心在帝南区,就是姚家曾在的地方。那个连皇城都比不上的繁华地带。
“不,不在帝南区。”安薄枝说出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好像帝南区成了大家的噩梦一样。
太阳逐渐越升越高,汗水从孔楠安脸上流下来。本该此时在旅店歇息的时辰,几人依然在偌大的帝都里转圈。
“这鬼地方也太难找了!”安薄枝抱怨。
大家仍在走迷宫。突然一个熟悉的马车影在眼前晃过。
是安向刚才乘坐的马车。驾马车的人还骂骂咧咧地说安向小气,马车也租不起,旅店也找犄角旮旯的地方,马车都不好进。
“打扰了,”安薄枝叫停驾马车师傅,“请问刚才师傅所说的旅店在哪啊?”
“小巷最里面。”那人瞥了一眼他们几个,就驾车走了。
深深地感觉被小瞧了。六人内心黑线。
六人只好继续向小巷进发。然而这条小巷意外地幽深曲折,又像是另一个迷宫。
而且两边的宅子又像是几十年没人居住的样子。两边墙壁墙皮掉色脱皮不说,连脚下的石板路上都长满青苔。孔楠安时不时地就要滑倒。安薄枝只好驾着他的胳膊走路。
太阳光在小巷里也渐渐降低了亮度,六人的汗水都开始下滴。
“到底在哪啊!”陆天堑准备开始骂人发泄。
其他人都没阻止,因为这也是他们的内心状态。
“薄枝啊!”安向的声音隐约从前面传来。
“哦!看见了!师父就在前面!”安薄枝向师父挥手。情绪到了,抗起孔楠安就往那跑了过去。
本来以为这是间破旧窄小的旅店,走进后才看到这家旅店装修豪华,碧瓦朱椽,飞阁流丹,跟这个小巷子一点也不搭。
“哇啊!”安薄枝感叹。“师父,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把钱都压在旅店上了。可是那为何刚才那个马车夫说你选的旅店不好呢?”
“别跟我提他啊,走到一半就不愿意走了。害得我和林诺然得拿行李自己走。”一提起让自己吃亏的人,安向仍旧很生气。
安薄枝看见看见他们一堆包袱都在地上有点想对安向发小脾气,但是看在他这么累的样子上,又忍住没说什么。
其他几个人丝毫没有心疼他们自己的包袱,而是兴致勃勃地要往里面奔。
“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旅店会在这种小巷子里。这难道就是俗话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陈屿泽进门前还是忍不住感慨一番。
“因为我们走的是后门。”安向说。
几个人连忙绕到前门去看风景。前门竟然是宽阔大路人来人往,周围商店层楼叠榭,美轮美奂。
“师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前门的路,非让我们从这么曲折的迷宫里走。”安薄枝继续不满。内心还有一句话是,你看把孔楠安累的。
安向当然知道安薄枝发小脾气的根源。安薄枝一向是吃苦耐劳的典范,现在这样肯定是见不得孔楠安受累。这死丫头,还想成为泼出去的水。安向不平。
“怪就怪旅店老板不给我们正确地点,想让我们从后门进。”安向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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