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卷情急之下把小蚕豆塞进嘴里，入口即化。

噗！呸呸！呸！简直比十斤黄连熬成一碗浓汁还苦。

小毛球灰眸里银光一闪，又轻盈的跳回它的卷发窝里嗷呜呜呜的欢叫。

虽然它经常发出嗷呜呜呜的声音，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张小卷自信可以分辨出它叫声里的情绪，此时它的叫声尾音上扬，明显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喜悦。

“小毛球！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要用尾巴扫我，我生气了！”

张小卷又呸了几口，吐的口水都是黑色的，好可怕！吓得她赶紧掏出手机，不顾电量不足熟练的打开照相机，翻转、张嘴、吐舌，果然全是黑的，包括牙齿。

完了，牙也变黑了。

张小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罪魁祸首、阴谋家小毛球贼贼的探出头来，圆溜溜的兽瞳与张小卷的眼神相会在手机屏幕里，张小卷把手机举高选好角度，张开黑盆大嘴，手指轻轻一按，熟悉的咔嚓声响起，一人一兽来了张合影。

小毛球吓得从头顶滚下来，好在它身手敏捷，身子在半空一扭就轻轻的安全着陆，竖的直直的尾巴和躬的高高的脊背，昭示它受的惊吓不小。

张小卷还想用照相机吓吓它，可惜手机黑屏宣告没电了。

扳回一局，张小卷心情好极了。

小毛球又小心翼翼的回到她头顶，特别乖，甚至再次遇到这种黑果子时它还主动跳下去吃了一颗，表情很自然，好似完全不觉得苦。

张小卷朝它翻了个白眼，等嘴里的苦味慢慢淡去，一种清爽淡甜的味道滋生出来，张小卷觉得口腔里几天不洗漱造成不爽完全祛除了，口气份外清新好闻。

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张小卷又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呲牙，依稀能看见一口闪亮的白牙。

这应该是一种对口腔有益的药草，张小卷欢欣雀跃，一路上再见到这种黑色果子必须全全采集。

小毛球也默许了她的行为，有些莹光太淡的药草，它会阻止张小卷去采集，当然，阻止的方法就是薅她头发。

几次下来，张小卷就懂了，只采集那些莹光更甚的。

后来，随着出现的植物增多、张小卷发现那种闪着莹光的植物变少了。随着一些树木和奇怪的小动物出现，张小卷直觉走到荒原的边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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