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说话时,声音清脆有力,完全不是以往不敢说话的小结巴模样,除了周婶子,其他同村的人都瞧呆了。
红脸衙差亦是一脸错愕,没想到她一本正经的说的是这个,随即失笑,“小丫头,你说要治我的牙痛?你可知药圣堂的大夫都没把握立刻见效。”
“我有把握。”苏雅扬眉轻笑,心底也是无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是为这一车东西,不然,她才不给这种欺压百姓的祸害治病呢。
不过,对方肯还东西,一切好说。
若是不还,她就要暴力了。
见对方迟疑,苏雅接着道,“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看您这样子,疼了有好几天了吧?而且,显然这也不是头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给您这方子,可是能解你日后之苦的。您真不愿试试?反正又不收您银子。”
“试试就试试。”红脸衙差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是不是真有这本事?”
“若我有呢?大叔你当如何?”苏雅秀眉一挑,眸光颇为狡黠。
红脸衙差哈哈一乐,就顺着她的小心思,道,“好啊,你这丫头,胆子不小。行,就冲你这份勇气,你若给老子瞧好了,这些东西,你拿回去。”
“得嘞,要的就是您这句话。”苏雅愉悦一笑,折身,走到牛车边,从背篓里翻出一瓣蒜瓣,直接两指一捏,碎成渣渣。
“大叔,您且将这蒜汁涂抹在痛处。”
“这么简单?”红脸衙差将信将疑的从她手指上取下碎蒜瓣,塞进嘴里。
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他,都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周婶子不安的看着苏雅。
苏雅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街上很静,偶尔有行人路过,看见几个衙差和百姓,只当是衙差又抢东西了,赶忙的就溜了。
几分钟后,为首衙差面色一点一点的松快下来,他惊奇不已,“娘的,还真不痛了?早知道一颗蒜瓣就能治好,老子何苦受这些天的罪?什么狗屁药圣堂,连个黄毛丫头都不如,老子现在就去砸了他们家招牌。”
红脸汉子当即气呼呼的招呼属下,一窝蜂的就要去药圣堂打砸抢。
苏雅扶额,沉着小脸,喝道,“都给我站住!”
“哦。”红脸汉子这才想到什么,对着属下,吩咐道,“行,老子说话算话,三癞子,将牛车给人小姑娘留下。”
“等等。”苏雅上前一步,看着红脸汉子,磨牙,“方子不要了?”
红脸汉子一愣。
苏雅接着道,“蒜瓣汁的确能暂缓您的痛苦,但是不能除根,想要彻底根治,您还得用几贴药。你们谁有纸笔?”
红脸汉子一使眼色,一个衙差忙跑到边上的一家铺子,很快,拿来了纸笔。
苏雅接过来,直接写了方子,写好后,将纸笔递给红脸汉子,“大叔,我这是祖传下来的土方子,药圣堂的大夫不知晓也在情理之中。您若真砸了药圣堂,百姓们若是病了,找谁去?就您或者说诸位,就敢说一辈子无病无灾?不要求个医问个药啥的?“
红脸汉子被她这一顿斥,倒破天荒的没生气,略看了眼药方,便折好收起来,道,“行,既然小姑娘求情,我便饶了这药圣堂。咱们走。”
其他几个衙差忙跟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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