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一下子惊住了,他没想过在殷慕天的心中,他竟是这样的。
他一向觉得自己一碗水端得很平,从没偏向过谁。
殷慕天是这样,殷慕寒也是这样。
看着儿子眼中的愤恨,殷正一时半会儿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天儿,别恨你弟弟。”殷正是在求着殷慕天的:“你弟弟,他很可怜。”
“可怜?”这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殷慕天冷笑着:“爸你可真会开玩笑,放眼T市,乃至全国,谁不知道他殷慕寒的厉害,创办了殷氏企业,跺上一脚,地都要抖上一抖,你现在和我说他可怜?我看可怜的是我们吧。他每次来怎么对妈的,你也看到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这么傲慢,这么无理,他是殷家的人。他就是把殷氏让给我,我也能心安理得的拿着。”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咳咳……咳咳……”殷正刚好的身体,一口气忽然又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这回郑雪珍也生气了,她毫不顾忌地出口指责殷慕天:“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看把你爸气的,快点,和你爸道歉。”
“不道。”殷慕天拒绝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失尊严地说:“爸,昊辰集团你已经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以后,它是生是死,都希望您不要过问,总之你放心,我会留下给你们二老养老的钱的。”
说完,殷慕天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
殷正大病了一场,郑雪珍彻夜不离地照顾着她。
两个人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大好时光,现在却经历着垂暮之年才会出现的事。
殷正将郑雪珍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年纪大了,却比年轻时还要温柔,说得话也浪漫中听。
他说:“雪珍,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不,阿正。”郑雪珍略带歉意地说:“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仅害了慕寒,现在慕天又这样。刚刚,我让管家给慕寒打电话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
“唉……”殷正叹了口气:“你和慕寒说这些干什么,他工作那么忙,以后还是少折腾他吧。”
“我不是……我就是想……”郑雪珍苦涩地说:“我就是想看他一眼,远远看一眼也好,这辈子,我不指望他能原谅我了,他也不可能原谅我的。”
郑雪珍也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够和和气气地在一起,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这个想法便成为了奢望。
遥不可及,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么多年夫妻了,双方之间已经默契到动一动手指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地步。他宽慰着说:“你也别伤心,慕寒那孩子,心善,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不过,你也是,别再想法子往他塞莺莺燕燕,尤其是秦家的那个秦瑶,你不知道慕寒最讨厌秦家了么?”
“可是……我也是担心他啊!”郑雪珍辩驳道:“你听听,外面把他都传成什么样了?说他,说他是个GAY,成天和自己的男助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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