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人群散开,商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七公主继续拉着九谣到处转悠,而此刻的马车里,一名神色凝重的中年男子对独孤溟欲言又止。
片刻,他蹙了蹙眉。
“少主,方才那个小姑娘拿着的当真是姽婳笛?”中年男子恭敬道。
独孤溟微微颔首:“自鸢姨失踪后,姽婳笛也再未出现,如今姽婳笛忽然出现在一个小姑娘手中,看来日后要多来炎国跑几趟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少主,恕属下直言……那个小姑娘,当真与鸢主相像,少主也不必瞒属下,您也知道,那小姑娘的身份无非就两个……”
“吴伯,慎言。”独孤溟的声音陡然冷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
中年男子张了张口,终是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片刻又开口道:“那……少主,是否需要属下动手……”
“不,切不可伤那小姑娘,你先去查一下她的来历。”独孤溟神色晦暗不明,甚至有一些冰冷,尽管如此,反而让他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是。”
地牢。
“公子。”铭泽出现在了司空宸面前,“我们……何时动身?”
司空宸靠着墙,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看铭泽出现他没有半点惊讶:“不着急,这不是太后寿辰快到了吗?炎国陛下款待了我三年,我若是一声不吭地走了,未免太不当回事了。”
“公子有何吩咐?”铭泽知他有打算,开口道。
“你带人随便找个地儿歇着,到了时候,自然会有事派你去办。”抬眼瞧见铭泽别扭的表情,司空宸唇角噙了一抹笑,“说吧,我那大哥,又和你说什么了?”
一听这话,铭泽只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又涌上来了:“公子!司空誉那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公子您不许,他昨天来的时候,兄弟们都想当场把他撕了!他居然说等公子离开炎国的时候要亲自来接您,可您在这儿待了三年……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司空宸脸上笑意愈浓,仿佛早有预料:“他怎么想的我自然知道,你们也不必与他计较,我代他受的,必定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他。”
密道里响起了脚步声,铭泽瞬间警觉:“今日谣姑娘来得这般早?”
“不是她。”司空宸却忽然站起来,双手搭在了铭泽肩上:“铭泽,现在快走。”
“公子,是否有事要发生?我不会……”
“别让我为难,藏起来,找机会离开,听好了,不管之后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许轻举妄动。”司空宸的语气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铭泽知晓他的脾气,只能暂且躲在房梁上。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三个人,为首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铭泽心惊,这人他是认得的。
那是炎国皇帝身边的暗卫总管,身后两人,也是皇帝的亲卫,也正是他们,当初暗中押解司空宸,毕竟,除了皇帝身边的亲卫,就连这整个炎国皇都也没几人知道司空宸的存在。
“月余不见,二殿下在这儿过得可还好?”赤阎走到司空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司空宸依旧坐在墙边,似乎没有站起来的打算,漫不?经心地回答:“劳烦记挂,在这里可比原来过得滋润多了。”
这是实话!
“呵……”赤阎轻笑一声,“您看啊,这三年之期可是马上就要到了,我们陛下对您,可是万分的不舍。”
“是吗?那想必你们也不会轻易放我离开了?”
“这是自然,这不?我们今日,就是奉陛下之命给您送大礼来了。”赤阎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下属将司空宸强制拽起来绑到了墙边的刑架上,接过下属递过来的软鞭,继续开口,“我们炎国的人比不得凉国的残暴,这折磨人的本事也比不过您那位大哥,想来您这种人,怕是会觉得无聊,您可得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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