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此处依旧是康纳督察的办公室,自己的手上还抓着死者的照片,撩开手臂却是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这。。应该只是打了个瞌睡吧?
但是刚才那个女人念叨的话,却有些特别。
她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说话,祈求得到原谅和宽恕,而且她的死亡似乎是自愿的,为了能让女儿,摆脱痛苦。
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蚂蚁讲述的那个“海的女儿伦敦特供版”,这个玛丽的女儿,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但是这种灵感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到底要怎么跟康纳解释呢?
我打了个瞌睡,发现其实死者的女儿嫌疑很大?这个有些站不住脚跟。
而且说到底,在户籍制度非常落后的英国,要想找到一个多次更名改姓的女人,加上是在这流民众多的白教堂区,更是海底捞针。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康纳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我通过亨利伯爵的人脉,跟某个情报贩子有过一些沟通。起初我觉得那些情报无关紧要,但是今天看到有两个凶手这个说法,我觉得还是有些许关联。”范歧接过对方递来的咖啡。
“这个死者有个女儿,但是二人没有一起生活。”范歧喝了一口咖啡,将蚂蚁讲过的那个故事转述给康纳听。
康纳听完,面露难色。
“是某位贵族的前情妇吗?这确实是一桩丑闻了。假设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女儿也确实有理由去埋怨自己的母亲。”康纳也表示认同这个观点。
“姑且不论这件事的起因对错,固然死者用取巧的手段博得欢心有错在先,但是始乱终弃不能保护爱人的贵族也是人渣败类。”范歧客观的评价。
“现在关键在于,和之前的那起独立犯罪不同,这个案件的性质变了。开膛杀手在这次的案件中和这个贵族私生女达成了一致,我不清楚这种一致到底意味着什么。临时起意?金钱交易?还是说源于爱情或者恨意?”范歧接着说道,没有了现代的刑侦手段,光从这些已有的线索试图推测动机非常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目击者也没有画像,想要去找这个贵族私生女实在是太困难了。”康纳犯了难,“她既然不被贵族认可,那自然也入不了籍,白教堂区有成千上万不明身份的人。”
“我已经让那个情报贩子去调查了,可惜目前都还没有什么进展。”范歧摊手表示无奈,“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能便装去查案吗?我想这样或许会有些进展。”
“那怎么行?我跟伯爵发过誓要保护你的安全。”康纳听到范歧这么说有些着急。
“就这么决定吧,我这几天什么进展都没有。看在为女王效忠的份上,我想你也没理由制止我,伯爵那边我回去说的。”说服老板不是一件难事,范歧胸有成竹。
临近傍晚,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这次吸取经验和教训,范歧决定让老板来接自己。
坐在回苏豪区的马车上,范歧向老板叙述了自己下午在康纳办公室打瞌睡,梦到的内容。
“应该是心理作用吧?你自从被人说了之后就有些疑神疑鬼。”老板想了想得出结论,“又不疼又不痒的,不然还是抓个修女来给你看看?”
范歧气呼呼把左臂又收回来,果然跟他说他什么都不会信。
“但是说到作案的有两个人,这个说法加上你梦到的内容,似乎又有些关联。我还是暂时保持中立吧!”老板看到范歧这幅样子,又出言安抚了一番。
“你能给我准备一套劳工的衣服吗?我穿这一身什么都调查不到。”范歧提出要求。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要一个人去深入调查吗?这可不太安全。你要知道,我也不清楚你死了会不会影响现实,”老板还是有些担忧,“在我看来不如静观其变,等新的案件发生了,线索不也就多了吗?”
“我突然发现你这人问题很大,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范歧有些不满老板的态度,联系到这段时间老板似乎对案情也并不上心,“你是不是还挺享受现在的生活?完全不着急回到现实。”
看到范歧出言质问,老板也只好摆正态度,“要说享受,那我也不能撒谎,确实挺享受的啊!一枕黄粱美梦,确实不想早些醒来。”他还是坐正了,捂嘴咳嗽了两声,“但是作为一个侦探,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我是你的同伴,这点毋庸置疑。那就做你想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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