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让这个少女久违的脸红了。
这画面让人联想到了1952年的一部老电影《雨中曲,逃脱了命运桎梏的男女,在雨中奔跑着。
无需去管未来和明天,只需要享受当下。
路灯的那缕光已经足够温暖心房;这些空中坠下的雨滴,是名为幸运和救赎的甘霖。男人宽阔的背足以挡去大部分风雨,女人只需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就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以一直在雨中走下去。
“我知道郊外有一处房子,那里长期无人打理,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避一避。”伊丽莎白喘着气提议道,她的哈气在微凉的空气中产生白雾。
“天太冷了,这样淋雨也不是办法。你会驾马车吗?”范歧瞥了瞥停在路边的马车,那是到这附近寻欢作乐的人留下的。
“当然!乐意效劳,先生。”伊丽莎白几乎是一瞬间就读懂了这个调皮的提议,坏心眼的两个人相视一笑。
范歧扶着伊丽莎白先上了马车,随后他将抵住车轮的砖头踢到一边,一个翻身也坐上了马车。
叮叮当当的车铃摇晃着,这二人驾着偷来的马车往郊外行驶。
虽是下着雨,但被挡在云后的月却也还是发挥了点作用。它努力地发着光,将遮挡自己的云照出斑斓的月晕,风也渐渐停了下来。马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着前进,只剩下车轱辘压过路面的声响。
“简直就像私奔一样。”伊丽莎白吐了吐舌头。
不知是出于吊桥理论产生的依赖,还是这一切的氛围都太过暧昧,范歧居然生出了这样走下去也挺好的念头。
但是理性告诉自己,这显然跟爱情沾不上边,这样的情感只是由于环境的影响。
伊丽莎白口中的郊外小屋,没多久就到了。这里确实偏僻,人烟稀少。房子虽小,五脏俱全,他们将马车停在的了院子里。
伊丽莎白看上去心情很好,她没靠范歧的帮助,自己从车上蹦了下来,踮起脚尖提着被风吹得快干了的裙角,优雅的转了个圈。甚至还哼唱了一小段歌曲,但范歧不熟悉这些,没有听出来她在唱什么。
二人推门进屋,这里确实很久没人打理过了,地板上都积着厚厚的灰尘,走上去一踩一个脚印。
好在这里确实五脏俱全,空间不大却还有一个小型壁炉。上面积了灰的雕花依然可以看出做工的精细,甚至还剩了些柴和烧焦的炭,用火柴轻易就点燃了,房间里很快就被烘的暖洋洋。
安定下来,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对于宅男范歧来说,这显然是眼熟的本子展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伊丽莎白便打破了尴尬的宁静。
“要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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