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着蓝色蟒袍的男子,名唤蓝廷,因廷与婷发音一样,同蓝廷交好的人,都戏称他一声“婷婷”,但蓝廷十分不喜这个称呼,毕竟怎么说他也是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汉,“婷婷”怎么听都是个女娃娃。
这会儿蓝廷神色很是尴尬:“我找你好久了,这不是怎么都找不着,有些上头了吗…”
梵迦和尚低叹一声:“说来…也是误会了。”
蓝廷将梵迦和尚扶起来,看着他被自己泼了一坛子酒,一身湿淋淋的模样,“你这样子恐怕也不舒坦,这附近就有家客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会好些。”
梵迦和尚摇摇头,灵力运转,一瞬间便把衣服烘了干:“这样便可以了。”
蓝廷吸了口气,发现因为用了灵力烘干衣服,这会儿酒味儿散发地尤为浓烈,一时间表情复杂:“你这…满身都是酒味儿,不会很不舒服吗?你别不好意思啊,是我泼了你一身酒,这是我应该做的!”
梵迦和尚:“贫僧一介酒肉和尚,哪会觉得酒味儿难闻?放心吧,这对贫僧来说没什么大碍,过会儿有让你赔罪的机会。”
说着,便大步往前赶去,来时路过一家酒糟,酒香浓烈,一时间没忍住,梵迦和尚还进去讨了碗酒,一碗下去,眼睛发亮,当下就跟老板谈好了价钱,这会儿情况稳定下来,他就迫不及待想把他的酒葫芦还有九灵杯加满。
本来他还担心一根金簪买不了多少,恐怕酒葫芦都装不满,更别说九灵杯了,恰巧这会儿来了个冤大头,还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模样,人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岂有不宰之理?
那万万是没有的。
其实在初时,梵迦和尚还有一丝不好意思,生怕这家伙没多少钱,不好下手。
于是路上梵迦和尚同蓝廷闲聊,旁敲侧击了解蓝廷这个人,最后得出结论,这个蓝廷,是个正儿八经的有钱人。
更是在蓝廷的“口误”中,了解到蓝廷有一个“婷婷”的外号,一路上为了和蓝廷打好关系,等会儿好让他心甘情愿被“宰”,梵迦和尚是“婷婷哥婷婷哥”叫个不停,很是亲热。
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梵迦和尚这一出搞得脾气暴躁如蓝廷,都不好意思跟梵迦和尚这个“弟弟”发脾气。
离邳城最近的城镇叫绶城,这一片的寺庙就在绶城安置,绶城的寺庙唤安守庙,主持是梵孺,此人并非梵音寺梵音住持座下的直系弟子,但从梵音寺派出去作为主持的,都赐了“梵”字。
绶城城门附近有家酒糟,名字很是好记,因为临近城门,便叫做临门酒糟,里面只卖一种酒,若是花彻在的话,她就能认出来,被梵迦和尚吹得神乎其神的酒,其实就是葡萄酒。
蓝廷被梵迦和尚一路上忽悠着,带到了临门酒糟的门口,笑盈盈道:“好了,现在到你赔礼道歉的时候了!”
“赔礼”二字,咬的尤为重,生怕蓝廷不上道,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好在,蓝廷是个机灵的生意人,一看那意思,就明白了:“好说,要多少?管够!”
梵迦和尚腼腆一笑:“不多…只要把这俩装满就好了…”
蓝廷一看那一个葫芦一个杯子的,心说和尚就是和尚,心地就是善良,嘴里说着要赔礼道歉,结果只拿出了两个小物件装。
随即大手一挥:“行!你这俩恐怕装不了多少,我这还有一个法器,能装十升水,打满了送你!”
梵迦和尚面露感动:“婷婷哥,你真是个好人!”
蓝廷满脸黑线:“只求你别喊了!”
进了酒糟,蓝廷把那仨装酒的物件递给店老板,颇为财大气粗:“加满!钱不是问题!”
店老板是个头脑清醒的,一眼便看出来,这仨装酒的,就没一个是凡物,最低档次的看上去也很是不凡!
当下还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客官,真的加满吗?”
蓝廷点点头:“真的,别问了,就加满!钱管够!”
那店家顿时一哆嗦,心肝一颤,冲着后面大喊一声:“来人,把老子多年的珍藏,统统搬出来!”
那店家样子颇为激动,还上前跟梵迦和尚二人说:“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二位客官,这边坐着歇会儿吧。”
蓝廷还有些纳闷儿,左右撑死了十几升酒,虽说量是不少,但是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怎么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那装酒的漏斗到底是有多大?莫非是绣花真那么粗细?
但是梵迦和尚心里门清儿,眸光一闪,但是什么话也不说,跟着就坐在椅子上等着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蓝廷没忍住问出了口:“哎,老板?你这装酒的漏斗是不是很细?”
怎么这么慢?
店老板也纳闷了,“客官,不细啊,我们这已经在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在装了,如今一个装好了一个法器,你若是等急了,不如先拿过来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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