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知抿紧了嘴唇,“有没有认错,我心里清楚,晏晏为何不愿见我?”
晏殊冷笑一声:“我为何要见你?莫不是本座便那般不要脸面?”
清知惨白着一张脸,一声“晏晏”再喊不出口。
低垂着眼,声音听上去颇为痛苦:“晏殊,我…”
话再没能说出口。
晏殊头也没回,大步离开。
清知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出了花月城,便是清凉山。清凉山自成一方天地,顾名思义,清凉山是夏日里避暑的好去处。
不少腰缠万贯的富人,在这里盖起了避暑山庄,再加上清凉山的旁边,就是花月城。堪称避暑玩乐一条龙服务。
晏殊在前面走,清知就在后方不远的地方,跟着他走。晏殊去哪他去哪。
昨日夜里下了小雨,山里面的土地都有些软绵绵的,晏殊一脚踩上去就有一个印子。
清知就顺着晏殊走后留下的印子走,每当看到他们二人的脚印重合时,清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晏殊一路向前走,没回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后面跟了人,再加上,清知根本就没隐藏自己的行踪,在后面跟的大摇大摆,清知后面还跟了一串大部队。
怎么看,都不像是偷偷摸摸跟踪人的样子。
晏殊只是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加快了脚步向前赶去。翻过清凉山,再走不远的路,就到药宗的地界了。
在将要出山口的时候,晏殊停下了脚步,“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清知张了张嘴,轻笑一声:“到丽城只有这一条路,恰巧顺路而已。”
晏殊握紧了拳头:“如此最好,丽城与我要去的地方,出了山口,就不是同一个地方了,希望到时候,我不会再看见你。”
晏殊大步离去,清知停在原地不动,后面跟着的一群黑衣人,见状走上前,问:“主子,还走吗?”
清知看着晏殊决绝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苦笑一声:“大黑,你说你若是他,是不是也会这样?”
那个黑衣人愣了一瞬,开口:“主子永远是大黑的主子,大黑永不会离开主子!”
清知笑了笑,淡淡一句:“走吧,跟着,送他回了宗门再走。”
就这样,他们依旧保持了一前一后的距离,只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清知没有跟那么紧,只是远远的跟着。
远到晏殊走过地地方,沾了水的脚印都干透了,清知才堪堪走到。
晏殊知道他们一直跟着,只是低着头赶路,没再给清知一点反应。
穿过了药宗山脚下的城镇,又爬上了药宗的少,直到半山腰,临近宗门处,晏殊才又停下了脚步。
“马上就要到宗门了,诸位还不离去,是要进来喝杯茶吗?”
其中不欢迎的意味,不言而喻。
清知笑了笑:“赶了一路,倒是有些口渴,大人若是方便,喝杯茶也好。”颇有些听不懂好赖话的意思。
晏殊冷笑一声:“本座的茶,你们怕是喝不得,各位,回吧!”
清知的眼神暗了下来,随后又笑了笑:“难不成,药宗要拒绝病人上门求医?”
晏殊抿紧了唇:“药宗有药宗的规矩,不是什么人,药宗都会医。”
清知:“即便是拿着药宗亲派的问诊玉牌,也不可以?”
晏殊:“自然可以,凭借玉牌求医,请诸位按照规矩,找管事的人就好。本座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晏殊回了宗门,才进去,宗门里面就炸开了锅。奔走相告。
“知道吗?大弟子回来了!”
“谁?哪个大弟子?”
“药宗还能有哪个大弟子?”
“哦哦哦???你是说?”
“掌教座下大弟子!晏殊大人!他回来了!”
“怎么会?不是传闻说大弟子死了吗?突然出现,会不会有假?不能是有人冒充的吧?”
“那哪儿能知道?不过宗里有验明本身的东西,若是个假冒的,也逃不过长老的眼!”
“说的也是…”
这时候,有个声音幽幽响了起来:“你们难道忘了…如今宗里可不太平,大弟子这时候回来,正赶上风口浪尖,若是三长老一派先发现了大弟子,大弟子性命堪忧!”
众人犹犹豫豫:“不能吧?这是在宗里…应该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吧?不然…何以服众?”
那人摇摇头,“大弟子常年不在宗门,熟悉的人本就不多,在宗门里,除了那些身份尊贵的人,宗门子弟都没几个认识的。”
“换言之,大弟子其实在众弟子中,没什么威信。反倒是座下弟子众多的三长老,在宗门里人脉甚光…再加上掌教多年闭关不管事,大弟子不在,这宗门还不是三长老的一言堂?”
“可是,若是验明正身,证明这人就是真的大弟子,三长老怎么敢明目张胆动手?”
“你错了…正是因为有验明正身这点,才会让大弟子陷入万劫之地…”
“验明正身的法神石,在宗门祠堂,你想,守着宗祠的人,是谁?”
“幺叔!他!”
“幺叔那可是三长老的人…”
“他们若想在这方面动手脚,大弟子才是真的百口莫辩…到时候,他就是光明正大的下手,即便是日后出了问题,他也有推辞,他可以说是法神石出了问题…”
“我去!不愧是当上长老的人,这心计,弯弯道道,绕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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