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真的不行!”陈抒涵脸都急红了,“谁说你没做啥,你想想,如果没有你的个体执照,我们这个酒楼怎么办得起来?还有,现在酒楼也是用着辰宇公司的牌子,如果不是你,辰宇公司怎么会同意让我用他们的牌子的?”
“对啊,我出个牌子而已,拿60%的股份,已经是很过分了。陈姐,你不会是想以后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吧?”冯啸辰说道。
“小陈,我赞成啸辰的意思,你拿40%,一点问题都没有。”冯立发话了。
最初冯啸辰说要请陈抒涵来帮他开饭馆的时候,说起要给陈抒涵20%的干股,当时冯立夫妇还有点不情不愿的,觉得凭空拿出20%给别人,总有点心疼。可看到春天酒楼真如春笋一般飞速地发展起来,冯立夫妇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
正如冯啸辰说的,这个酒楼的成长与冯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陈抒涵一个人的功劳。冯立两口子都是厚道人,觉得这样白白占人家的便宜很不合适,怎么也得给人家多一点股份才好。
从更现实一些的角度来说,冯家对于春天酒楼已经不重要了,陈抒涵如果有别的心思,拿着自己的分红重新去开一家酒楼,也是完全可以的,她有什么必要非要给冯家打工呢?给陈抒涵增加股份,是拴住她的必要手段,这一点,冯啸辰想得很明白,冯立也同样能够想明白。
趁人之危,用一个很低的条件把朋友骗来给自己打工,一时半会无所谓,时间长了,的确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冯啸辰两世为人,对于这个道理是非常清楚的。
“冯叔叔,啸辰,这样一来,我成什么人了?”陈抒涵纠结地说道。
冯啸辰道:“陈姐,咱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利益上的事情分得清楚一点反而更好。你想想看,你在酒楼里没日没夜地打理,最后却只能拿到20%的收益。我们一点力气都没出,反而拿了80%,时间长了,就算你没什么想法,你家里人不会有怨言吗?”
“他们不知道的……”陈抒涵低声地说道。其实,她母亲和弟弟还真是嘀咕过这事,因为春天酒楼的名气之大,在新岭已经是无人不知。陈抒涵把自己的工资和去年的分红都交给了家里,今年分红在即,家里人早就在盘问她能够拿到多少钱。
陈抒涵知道,如果她跟家里人说自己只能拿到20%的分红,她的母亲、弟弟、弟媳等等肯定会怂恿她离开春天酒楼,自己单干。她原本打算对家里人撒个谎,说酒楼其实是辰宇公司的产业,而且这半年也没赚多少钱,最后拿个三千两千的回去,也足够让家里人高兴了,毕竟这也抵得上一个级别比较高的双职工家庭的全年收入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年她能够这样说,明年呢?酒楼的收益是摆在明面上的,有心人计算一下,就能够算出个大概。她自己不会嫌弃20%的分红太少,但家里人那边是不好交代的。
冯啸辰道:“陈姐,这件事就不用讨论了,过两天咱们正式签一个协议,把酒楼的股份明确一下。另外,你自己的工资标准也提高一点,就按每月200块钱算吧。以后酒楼经营扩大了,工资再进一步提高。你也看到了,酒楼是很赚钱的生意,以后咱们都会是有钱人,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就没有意思了。”
“真的不合适……”陈抒涵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冯啸辰了。
“好了,这件事就先这样,我晚上还要去看望一下工学院的闫老师。对了,咱们的酒楼建起来之后,闫老师来吃过饭吗?”冯啸辰岔开了话题,问道。
听冯啸辰说起闫百通,陈抒涵一下子笑了起来:“他呀,可真是个馋鬼,三天两头到酒楼来吃饭呢,听说是在辰宇公司那边拿了很高的工资,也能吃得起了。我给你问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就在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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