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粮票,油票,煤票横行的时代言六月过的也很好,小时候不知道在同龄人眼里她的生活让多少小伙伴嫉妒。
言老爷子是退休下来的干部,他不属于劳务农场的计分工,他就是到异乡村养身体来的,所以那时候的成年人也是万分嫉妒,然后他们一家就是被孤立的一家,这样也挺好,你让一个高学历习过洋文的知识分子去和斗大的字都不识的乡野农夫聊什么了?
言六月和奶奶绣着手绢,安安静静的,比在城市里过的还要称心,虽然爸爸妈妈没来,这也无所谓在自己家里也没见过他们几次,还是这里好;在异乡村呆了两天的言六月觉得这里还不错,也许对于他们即将见面的几个人而言异乡村是个最特别的存在。
迟历深白白净净的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在孩子群里绝对是最显眼的存在,这不迟移民第一次见到迟历深就说:妹妹晕车吗?怎么眼睛这么红?
迟历深难得的发脾气了:小子,哥哥是男孩子;
陆陆续续下来的人哄堂大笑,迟移民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谁是哥哥?
张老爷子含笑走来:小宝你不要争大,叫哥哥;
这边迟历深还在闹脾气后面又有一辆车来了,顾二妹人小灵活,侧身一跃就到了人群,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孩子笑着说:呀,这个妹妹好漂亮;话落,四周的人都善意的笑了,笑声中迟历深的哭声成了最初的伴奏,突然嘴里一甜,迟历深的哭声戛然而止,终于出现了一个比他矮的孩子了,言六月的小手绢里包了两块冰糖,她见这人哭的厉害就给他嘴里放了一颗糖,果然糖是最好的东西,他立刻就不哭了,迟历深立刻反应过来:小丫头叫哥哥;言六月想着只要你不哭,叫哥哥就叫哥哥吧;等迟历霆和顾延西把该摆好的西东摆好时顾家二妹和迟历深加上言六月就有了革命友情了。
言六月很久都想不通她最先遇见的是迟历深,对她最好的怎么排也排不上迟历霆,可最后就怎么变成非他不可了?
村里组织开大会,针对之后的生产和大食堂的问题,每一个小分队选出一个小组长带领,大人每天有忙不完的事要做,小孩每天下河爬树,就只有言六月还是乐此不疲的绣着小手帕,还是干干净净的一身,有时候做在门槛廊下看着跑过去的小孩子她的眼睛也会跟着转,奶奶小着说:小六你出去玩好不?五岁的言六月看着在走廊下玩泥巴的那群孩子,她很好奇泥巴要怎么捏才能扣在地上的时候声音会大些?她好奇的走近,还没看清就有散开的泥巴飞到她的裙子上,吓得她立马跳开了,几个小孩子觉得闯祸了就先声夺人:大小姐你今天怎么出来了,出来也不知道躲开些,你自己跑上来的可不要说是我们弄的啊;言六月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吓的眼泪汪汪,李多谷以为言六月会哭的,她却一语不发转身离开了。
李多谷犹豫了一下跟上前去,言六月走到河边蹲下身子小手慢慢的搓着裙子的下摆,八岁的李多谷突然觉得躲着哭的言六月真丑,他想说:喂,我带你玩;可看见指甲缝里的泥巴李多谷突然就不想和言六月说话了,李多谷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背影会一直留在心里,如果言六月哭着跑回家了也许故事在这里就是一个句号了。
奶奶看着玩了半天的言六月回来了就眉眼含笑道:我的乖乖回来了呀,好玩吗?
“不好玩。”
奶奶被噎了一下:不好玩就不去玩了,奶奶让张爷爷给你打一副绣架好不好?
言六月点头;
“小六,小六,言六月开门。”
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奶奶开门大喊大叫的是顾二妹,顾二妹一看开门的是奶奶瞬间就有点吓到了,毕竟只是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
言六月的小脑袋伸了出来:二妹姐姐;
“什么二妹姐姐,叫姐姐”
顾二妹摊开手力的荷叶递给言六月看,里面三颗鸟蛋一只幼鸟,言六月瞪直了大眼睛:姐姐,这是哪里来的?
“姐姐上树掏的”
言六月一双崇拜的眼神看着顾二妹:姐姐好厉害;
顾二妹瞬间就挺直了腰杆:小意思,送给你的;
“可是我不会养,它要吃什么呀?会长大吗?长大了会飞吗?”
顾二妹瞬间崩溃:小六,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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