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成亲吗?”
顾新飞冷笑: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好,那你可以立字据了。”
“什么?”
“第一,不可逞凶斗狠,第二,不可伤人无辜,第三不可沾花惹草,如有违反我可离开,而你不能挽留,也不可以用任何形式威胁我,要族长签字,等见到字据我就是你的妻了;
“苏默,你的喜服是穿给谁看的?这么久了你真会藏啊;
“签了字据我就会告诉你。”
顾新飞接过迟安邦的烟:这么多年我不敢说她一句重话,顾延西到了会走路她也不抱,顾延西第一次叫她妈妈她只看了一眼也不应,我就在想这是我自己求来的妻子,我好好捂着总会焐热的,就这一次,这也不算逞凶斗狠吧,可是她冷冰冰的就把字据拿出来了,她甚至不要孩子,甚至就在前几天还在挑逗我,我一直以为她在我身下动情是真的爱我的,迟大哥,能放我早就放了;
迟安邦说:你从来就不了解她;
顾新飞疑惑了;
“你只要记得两点:一,那时候她找警察厅逮捕你们的时候你是不在的,而不在的原因是她要结婚了,但是给你摆了一个空城计,除了新娘什么也没有,二,她明知道阿顺是危险的她还是跟着他离开了,她离开前说不想打破你仅有的温暖;阿飞,你从不相信她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你就没想过陪她回去看看吗?
“我不敢提,她自己也没提。”
“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我那时候是骗默默的,我怎么就知道她能忍这么久呀;
“唉。”
迟安邦没话说了;
“卫生院到了,去吧。”
等到家的时候顾新飞急急忙忙的进房了,迟纤梅给苏默熬的地瓜粥,和很多年前的味道一样,苏默吃的很开心,顾新飞推开门就看到了这副笑脸的苏默,心里压了一天的担心就这样没了。
“辛苦嫂子了。”
新飞第一次对人这么客气的。
顾安邦在门口朝着迟纤梅招招手,迟纤梅差点没跳起来:安哥怎么过来了?默默没事了;
“我来接你,你过来。”
迟纤梅走到眼前迟安邦就往迟纤梅的嘴里放了一小块麦芽糖:安哥好甜;
“恩,妹妹很甜。”
声音越来越远,苏默静静的看着远去的人,顾新飞静静的看着苏默,顾新飞突然就心疼了。
“默默,我药买回来了,你先吃好不好?”
“不吃。”
“默默,我错了;
“你混蛋,这么多年了就欺负我,每次都弄的我很疼,每次都是,你从不知道·····不知道····;
“默默,我只是怕你离开,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只是想要好好待你的。”
“你本来就配不上我,你明明醒着看见蛇在我的鞋面上你也不起来,你明明知道我最爱的是木棉花,你还在木棉花树下威胁我,你明知道我被下药了很害怕你还越来越重,你明知道我不敢抱延西你还让我抱,我生延西的时候才十七,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你还把延西给我一个人带,那天我给他洗澡的时候摔洗澡盆里去了,我都吓哭了,你听到哭声问都不问就瞪我了,我真的没有欺负孩子,我只是不会抱嘛,二妹我就抱的很好了呀。”
顾新飞狂喜:你说你摔了延西才不敢抱的?
“顾新飞你给我出去。”
顾新飞从油纸包里拿出一根糖葫芦递过去给她。
苏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眼前的糖葫芦怔住了。
“木书棋,你的爸妈我不知道在哪,我也不敢问你,我怕你跑了,木书棋,我就是觉得配不上你,是从我心里觉得的,只有你我身下哭的时候我才有一点点满足感,配不上又如何,最起码能进进出出的就只有我一个,我一直在想你的嫁衣到底是穿给谁的,为此我去你的城市打听了好多次可就是没找到人,那时我想如果他没娶妻我就和你说要去要留你幸福就好;
“你不要脸。”
“我要脸娶的到你吗?你是我跪着求了三天三夜求来的,我小时候你可怜我要不到馒头,长大了你也可怜我而已,要不是贺甲生你下药了你会和我好?”
苏默气的眼睛通红:你给我滚;
顾新飞突然就很正经的说:这次我真的让你离开,我知道你是想你爸妈和哥哥了,你去吧,我会带好孩子,然后······然后等你回来;
“好,我现在就走。”
顾新飞真的束手无策了:好,我先把孩子们叫回来,好多天没见了,你好好和他们说会话,我去找迟大哥给你安排车,你要是不让我送,那我就给你找一个,我保证不去打听你的行踪,默默,等下我就不进来了,你把药带着吧;
顾新飞真的就转身走了,苏默拿起床柜上的地瓜碗就砸过去了,碗掉地下没碎,滚了几个圈。
顾延西和顾二妹回来了。
“妈妈你病好了吗?爸爸有些坏,不许我和哥哥来找你,我吓死了;
“延西,爸爸了?”
“李多谷的爸爸邀去喝酒了,还有迟伯伯也去了,爸爸今天只怕不会回来了,这些天爸爸老是喝酒,都没上工了;
“可不就是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真当自己是单身了,你俩去找你爸爸要吃的去,把我饿死算了;
苏默生气的上床睡觉,一激动就死命的咳嗽,一咳嗽孩子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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