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柏接了腔:三叔,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这样?
孙妈妈站的笔直,脸上抓破了头发乱七八糟,她怎么打的赢李婆娘了?
迟纤梅走近扶着微微颤抖的孙妈。
孙妈怒极反笑:你们这些魔鬼,要我的药的时候从来没说过谢谢,李兰花的药我没拿错,你们休想赖我身上,你们来再多的人我都不怕;
李长寿闻言:你是不怕的,你在这里的原住民,你又什么好怕的是吧迟大队长?
迟安邦正儿八经的回答:对,是没什么好怕的,总不至于让人三番两次打到家门口吧;
“迟安邦你以为你是打队长就可以徇私吗?我的兰花出了任何问题你负责吗?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就站在说话不腰疼是吗?”
人群里,唐寅静静的看着听着。
“我不是要辩解什么,而是我了解孙妈的为人,你们也应该了解的,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前你们一大家子围着一个女人打你觉得你们很厉害是吗?”
“迟安邦,你会看病吗?你什么都不懂就瞎说。”小李婆娘嚷的不行。
原来人心都是这样的吗?迟安邦看着李长寿两口子,铿锵有力的说:我不懂医理但我懂医者仁心,我懂人性,我懂孙妈,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顾新飞也走了出来:李长寿,这才几天光景你就给我玩了这一手,你真是好样的,大哥弄个车送去卫生院吧,李长柏如果真是孙妈的药有问题,我倾家荡产给李兰花治如果不是因为孙妈的药,你怎么给我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边上有人喃喃的问:为什么?
苏默孤傲的声音传来:也许是相信孙妈,也许是我家有钱,谁知道了?
李长柏有些慌了。
唐寅终是走了出来,他蹲着李兰花的身边:兰花,你上午吃什么了?你要老实说不可以骗人,因为你生病了骗人了就不好用药了,明白吗?
李兰花含着眼泪轻轻的说:甜酒,我上午就喝了甜酒;
“是过年酿的糯米酒吗?”
李兰花点头。
“哪里来的?”
“张霞姨给的,喝了一碗。”
唐寅站起身说:糯米酒经过发酵产生了酒精,李兰花这是酒精过敏了,等痒过这两天就好了,喝的有些多,应该不是发烧了是醉了吧;
李长柏是知道这个情况的,他本身也是酒精过敏的体制,只是刚好撞在孙妈的这件事上想出了前几天的一口恶气。
唐寅看着李长柏说:你们呀,何必了?
众人明白,这家人还真是不要脸的吗?
孙妈心里的委屈无限膨胀,转身进屋,把药材架上的药材盒子里切好的药材,一股脑的全放进簸箕里提到坪里,如此走了三趟,最后划了一根火柴全烧了,三叔怔怔的看着孙妈。
孙妈看着周围的人说:自此,如果我在给你们任何人开一副药我和孙哥死生不见,我死后不得安宁;
三叔轻声的说:丫头;
孙妈抬头看着天空:孙固来,我的这一亩三分地你绕着走吧,我只想安静的等孙哥,我现在不能离开迟家村等孙哥回来了我就走;
孙妈淡淡的说着,周围的人被孙妈的这种悲伤感染了,包括李大媳妇都没法告诉孙妈说:孙哥死了在回不来了;
言六月手里拿着小手绢轻轻的擦着孙妈的手,五岁的孩子无比的认真:孙妈妈,孙伯伯在回家的路上了,只要你想起他就是回来了,就像小六想爸爸妈妈了一样,所以你别怕,伯伯会回来的;
孙妈低头看着眼前想陶瓷一样的女孩蹲下:小六,你相信伯伯会回来吗?
言六月无比的认真:会,伯伯走的时候是说让你等他的,他是男子汉说的话就一定算数的,他只是出去的时候稍微走快了些,回来就难免远了些,不过他知道孙妈妈在等他他再苦再累也总会到家的;
孙妈哽咽说:小六真聪明,孙妈妈没想到的事小六想的明明白白的,就是伯伯让我等他的;
言六月从腰间的荷包内又掏出一块手绢,手绢里包了三粒冰糖,她小手轻轻的拿起一颗放进孙妈的嘴边:孙妈,没事的,奶奶说这糖虽比不上蔗糖但是也还是甜的;
李多谷静静的看着言六月,言六月身上总是带着糖。
顾二妹也静静的看着言六月,这个妹妹总是说苦的时候迟吃个糖就好了,言六月也苦,但是她从不吃糖,等到后来再苦的时候吃糖似乎也没用了。
言奶奶微笑的脸出现在人群中间:小心肝我们回去了太阳晒死了,爷爷给你和二妹做了绿豆沙现在回去刚好可以喝;
顾二妹笑了,小六看着远处的小宝迟历深说:小宝哥哥我们一起去,大毛哥哥要去吗?
“去呀,走,小宝。”
李多谷以为言六月会邀请他的,因为小宝站的比他还远好多,因为言六月是看见他了的,他以为······终究就是他以为。
顾二妹轻声说:小六,你为什么你不叫李多谷?
言六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姐姐,小宝和大毛还有延西是哥哥,李多谷不是;
李多谷眼里闪过不知名的疑惑:不是哥哥吗?那也挺好的;
彼时言六月还没见过小宝的哥哥大宝,大宝迟历霆也还不知道一颗一颗的冰糖是这个长的像陶瓷娃娃一样的姑娘给的。
言奶奶看着孙妈说:小孙媳妇,你只要相信就是幸福的;
瞧:真的没人会和她说,孙录举回不来了;
之后的三叔很安静很安静,在抬头低眉间他们真的没有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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