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微风吹来,三个小男孩看着彼此身上的一片狼藉,对于泥巴这回事干了拍干净再洗就很容易洗干净了,直接洗还不一定洗的干净,往草坪一躺大宝还是犹豫的问了一句:你们读书开支的多吗?
顾延西昏昏欲睡都没听清楚,大毛说: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我妈在弄的我想去就去晃一下,你要去读书吗?
大宝扯了旁边的一根草含在嘴角:我不读,我想把小宝送过去读;
顾延西的声音加入:我就不愿意读书,像个傻子一样的坐在那里神烦;
大宝含着草的嘴角停了一下,总是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大毛有疑惑:大宝,你说那个李兰花是不是想钓你呀?一般的女孩到了十三岁哪里还有这么疯的呀?
“迟大毛你脑袋有泡呀?我还没十岁你想些什么了?”
“大宝,是真的啊,李兰花的妈妈说你入赘刚好。”
顾新飞又是懒懒的一句:凭李长柏的偷蒙拐骗还是他婆娘的撒泼打滚?也配?
迟大毛脚一踢:这话过分了啊;
顾延西动都没动一下回嘴说:话糙理不糙;
迟大毛准备再出脚顾延西接着说了一句话就像是隔空点穴把迟大毛的腿立在那里了:我妈最近和你妈处的不错,你妈妈说要是以后你的媳妇没有我妹妹好看就不许娶,我这两天瞄来瞄去和我妹妹能比的就只有言家的那个小丫头,你在踢试试?我们的规矩新嫁娘是要大舅子背出去的,迟大毛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第一次言六月和顾二妹的名字同时出现在耳朵里而迟大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眼睛灵动的顾二妹,明明两个孩字都见的少可记住的却真的只是那一闪而过。
大宝心里划过的一句话:是入赘的命吗?
睡一觉起来衣服上的泥巴也差不多干了各回各家吧。
顾二妹光荣中暑了又吐又泄,苏默心疼的该死,顾新飞看着眼泪汪汪的母女俩:默默,你去拿个碗盛点水拿个勺;
苏默赶紧出去准备。
“二妹,等下刮痧会疼你能忍吗?”
“不能忍也要忍呀。”
顾新飞把手弄湿在顾二妹的脖子上掐了两下瞬间就红了,顾新飞转头看向一脸着急的苏默:默默你先出去等下就好了。
苏默知道顾新飞的意思,即使着急还是走出去了。
等那时候读书不分暑假,忙的时候就放假,下雨也放假,等顾二妹身上的痧印好了张老爷子也回来了。
张老看着一脸心事的大宝,他问大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宝脑袋摇着可眼睛里明显的是有事的,孩子的心事太难猜了。
唐寅看着又是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心里很是柔软。
“哥哥,这个给你。”
小丫头的手心一块手帕,手帕里的是野茶叶:哥哥,这是我和小六采的野茶叶,孙妈妈说这个可以明目降火的;
唐寅还是坐在老地方,顾二妹也没变地方。
唐寅看着顾二妹突然就说:二妹,哥哥教你读书吧;
顾二妹有些惊讶:哥哥,我还没到年纪上学堂的;
“二妹,你愿意和哥哥学认字吗?”
“不,不能等两年吗?”
“不愿意吗?”
顾二妹低下头不敢看唐寅的眼睛:也不是不愿意,我长大些也许就会聪明些,这样哥哥就不会嫌我笨了;
唐寅心想:这孩子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丫头,哥哥总有一天会离开。”
“为什么?你不也是移民过来的吗?”
“哥哥会回去的,哥哥家有个小女孩,很可爱叫唐沁。”
“好,我和哥哥学认字。”
张老头用野生的梨木做了一个拐棍,拐棍的把手刻了一朵简单的月季花。
言家门外:言老头,言老头;
声音高昂听着好像是很熟悉的人在叫老朋友,而这个老朋友却只见过一次,有些自来熟。
言老疑惑的走出去,还是这次听到有人叫老头有些愕然。
“张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叫什么先生,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了。”
“赶紧进来吧外面热。”
张老头把拐棍给言老:这是我在山上找到的野生梨木看着还不错,顺手给你带回来了;
言老看着拐棍上的月季花有些恼火:给我的,上刻一朵月季你也是呀很有心;
张老嘿嘿一笑:别阴阳怪气的六月是月季开的最美的时候,你孙女不是叫六月吗?要不要?不要就给我;
言夫人端着茶杯出来了:远远的就听到了张老的声音了,今早喜鹊叫是把您叫过来了呀;
这话听的甚是喜悦,那是张老头。
这话听着想赶人,那是言老头。
“姐姐,张老头给你送来了拐棍。”
拐棍只差没扔给言夫人了,言夫人看着手柄上的月季笑的更开心了:先生有心;
看着脸色有些黑的老头子,言夫人有些好笑,这人越老越幼稚了:先生慢聊我先回屋了;
“张老头,你到底来干嘛了?”
张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烟壶儿放桌上:言老,我带了两个孩子,这几天大宝总是有心事我观察了好久我想孩子是想念书的吧,学堂的老师不是我说,教的真不怎么样,您肚子里是有货的,这个当学费可好?
言老看这桌上的小物件:这可是稀罕物件啊;
“是还不错,祖传的。”
“张老头,那只是捡来的孩子,能吃饱穿暖也是命好,你也年纪不小了何必想这么远?”
“既然孩子想我就不能当没看到,还请先生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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