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云筝的说法,晚上她应该都不会出门,程越把这个想法给张远说了之后,张远悻悻地啃着苹果对程越说:“说不定她心血来潮,谈了个男朋友约会去了。”
程越不接受这个想法,他反驳:“她不会!”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没底气。
“她要不然就是想不开…………了?或者又跑掉了?”
“滚!”程越踢了他一脚“你才想不开嘞!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觉得人间不值得!”
张远闷闷不乐,把苹果扔到一边,把手放在程越身上几下来回蹭:“那她就是又跑了,只不过人家没告诉你,你说她家这样到处躲,到时候会不会都见不着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张远又挨了一脚,他烦闷的揍了程越一拳:“你别和老子说话,小心我揍死你!”
程越咦了一声,:“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哈,连我都敢揍!”
张远瞥了一眼程越,闷着情绪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程越摸不清头脑。
趁着月色,程越从破破烂烂的门缝隙中望去,只看见杂乱无章,院子里还没化干净的白雪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白雪上没有人行走过的脚印,原本云筝没搬来之前院子一直是空废的状态,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上是细微的存在,院子常年无人居住,程越来了几次都没发现院门口原来堆积了许多落叶,白天荒凉的院子嗅不出活人的气息,只有晚上从窗户里传出来微软的灯光,人们才知道原本是有人住的。
程越小心翼翼的从外翻墙入内,云勤还没回来,他放心的来到院子里,一路来到云筝住的房间,荒凉的院子云筝房间挤在角落,程越拍打着有些绣迹斑斑的门:“喂!云筝你在不在?你答应一声啊?——云筝?”
程越喊了好几声,见云筝没回应,他也不敢一直敲,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准没好事,他停了几分钟又不死心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云筝把窗户关得死,耐何程越想打开,却也无可奈何,程越沮丧站在寒风中。云筝不在家她能去哪里?难道真的像张远说的那样有搬走了吗?
他心里凉了凉,她果真离开了,她对这里没什么牵挂,似乎来这个的理由就是为了让程越深深地迷恋他,等一切圆满之后,悄然消失在林县,没有人记得她来过,最后耿耿于怀的只有他。
程越越想越心惊,身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就在他暗自神伤的时候,他身后的大门突然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程越一回头,原本绣迹斑斑关的严严实实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门后边是云筝有些惊讶的脸的。
“你怎么进来的?”云筝又把门关上,转过头来问。
“你到哪里去了?到处没见着你,我还以为你走了,来几次你都不在家!”程越的声音不大,里面有些生气的成分,他原本纠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云筝从没见过程越如此生气的样子,又一想到他肯定是翻墙进来的有些好气又好笑,她笑容浅浅的笑:“我能又走到哪里去?倒是你悄悄跑到我家里干嘛?要是我爸在家你死定了!”云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一步朝着小院走来,程越跟在身后走,云筝又停下脚步来:“你跟着我干嘛?我要睡了,你快回家去!”
程越立刻停下脚步,他赌气的说:“我在门口等了你那么久,我也不说说让我喝一口水再走?真狠心!”
云筝扭过头,没说话,程越一进屋,只觉得光线有些暗,空气中飘来属于云筝专属的薄荷味清香,程越随着云筝来到客厅,四周虽然没有富丽堂皇的模样,可云筝打扫得很是干净,别有一番韵味。
客厅里摇摇欲坠的灯,晃得程越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来砸到云筝的头,这房子从外面看起来荒凉,实则房里应有尽有。
程越摸着沙发边缘,一屁股坐到软绵绵的沙发上,云筝转过身子,从冰箱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到程越手里,:“不是要喝水嘛,喝完就走吧!”
程越打量着四周问:“你爸怎么找到这个房子的?之前没听说过有人住。”
他在这个小县城住了十多年,就注意到这个小院子,更是没听人提过里面有什么人住过。
“不知道,我爸说是他一个朋友的,之前没麻烦他就租房子住在你家,后来不是那些人找上门来了嘛,我爸说这里要安全一点,就所幸搬过来了,反正是免费的随便住。”
程越转移话题,他折腾了一晚上,早已经饥肠辘辘了,这会儿回去,说不定他爸妈碗都已经洗好了,程越转身走到厨房,假装东看看西瞧瞧,摸着肚子说:“你平时在家都吃些什么?”说完肚子咕咕的叫出声。
云筝打开冰箱,又看了看电饭锅里剩下的饭,转身对程越说:“平时都煮面条吃,我也不太会煮饭,就随便将就着吃。”
又笑了笑问:“你没吃饭?那你会炒饭吗?”
程越得意洋洋,来到云筝面前:“炒饭小菜一碟,要不要我露两手?你尝尝我做的饭?”
云筝随手把椅子拉过来坐下:“做嘛,反正我也没吃饭,正好我懒得动,冰箱里有几个鸡蛋,还有糟辣椒,你自己看着办。”
程越笑开怀:“好嘞!马上就好。”
云筝瞥他:“炒个饭也能那么高兴?你很喜欢做饭?”
程越傻笑:“不喜欢啊,但是要看情况嘛!又不是高兴了就要做饭。”
程越打开煤气罐,先把鸡蛋放进去,随后又放辣椒,再放米饭,米饭的香味飘到云筝鼻子里,借着灯光程越的背影渐渐的生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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