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早就不留恋这个人间了。
你是我所有温柔的来源和归属。
我早就失去自己了,我又怎么可能为自己而活?
你对我的不同和以前是不一样的,那现在在你心里不一样的人又是谁呢?
萧子让吗?
他凭什么?
在你记忆全无的时候接近你,夺走了本该是我的一切。
阿容啊阿容,你对我又何其忍心?
花想容回到花月楼身边,落照便微微一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去和柳争说说。”
花想容点点头,看着落照走过去,心里有些遗憾,看向她娘亲。
花月楼发现花想容的目光,转头朝她微微一笑。
花想容走过去,问道:“阿娘……你”
阿娘这个称呼,她都十年没叫过了,现在叫出口她还真有不习惯。
可花月楼听见她叫这一声阿娘心情却很愉悦,微微挑眉,问道:“嗯?怎么了?”
花想容笑了笑,继续道:“你们,已经查到……柳争的身份了吗?”
花月楼问道:“他没告诉你吗?你还不知道吗?”
花想容道:“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有些好奇他的经历,若是你们查到了,不妨和我说说。”
花月楼道:“让落照回来告诉你。”
花想容看着落姨,不知道她和楚争说了什么,只是没一会儿,楚争便离开了,落姨款步走了回来。
她们三人坐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内部很大,用的料子也极好,坐上去很软很软,让花想容有一刻的不真实。
虽然这本就该是她享有的东西,但是她还是很不真实。
原来她家里是真的很有钱的啊。
可是她现在连自己家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她本还想问一问,但是花月楼却抢先道:“容儿想听你说说楚争的身世。”
落照抬头,看着她们二人。
她问道:“容儿还不知道楚争的身世吗?他没告诉你吗?”
花想容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他是谁,我只是好奇他是怎么变成明月教教主的。”
于是,落照便又把昨晚和花月楼说的,重新给花想容又说了一遍。
花想容听了,却很是不敢相信。
落照问她在想什么,她回过神,道:“我只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楚争和我,经历也是很像的吧。只是他比我或许还要更可怜些,出身就失散了,受尽苦楚十一岁时才被找回去。”
落照还是微微笑着,道:“这世上的可怜之人那么多,见多看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花想容低眸,道:“也是。”
也是,她失散十年,也一样见到了很多可怜人,而她自己,也成了一个可怜人。
就像她被抓时和她一起关着的女孩子们,还有那个落魄了的何女子,也像她在难民窟时见到的众多乞丐,哪个不是可怜人呢。
活在这个纷扬的乱世之中都已经很可怜了,她完全没必要用那么多同情心去可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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