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在魔族出现之前便已存在,所有的邪火都榜上有名。我登位之后派人寻过,根本寻不到它的源迹。它太强大大霸道,能吞噬万千邪火。更让我怀疑的是,只有韩西河能操控。”姬明乐看着云端的眉心,又说:“我猜,你也有他的血脉是么?”
“是。”云端觉得姬明乐说的有理,因为韩西河留下的那些功法,如洒星诀、破空步的运转与寻常仙家典籍有所出入。
姬明乐继续说道:“大战的结束全仰仗你族先辈剜出他的心。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认为尘埃落定,一代狂魔就此终结。
可是他没有心,还能杀出重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逃的不知踪影!
要知道,没有心,活不久。”
云端闷声点头,她被剜心没死,大概也是他血脉的作用。
“还有最重要的是,仙魔混战持续三十年,而大战之前,他不过是天宇宗一个首徒,天资惊绝可修为不深,远在我母后之下。
一个人,如何在短短三十年内修为暴增,令人难望其项背,最后反而重创两道。”
韩西河的可怕,已不是天资惊绝可以形容。
云端叹息,知山外山,天外天,人外人,说道:“你只有在他恢复前先下手,才有致胜的机会。
哈哈,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性命攸关的事儿,他不可能靠诉看。他对我族的诅咒是:凡我族人皆为他而死,我现在不过是有着他一星半点血脉的傀儡。
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做什么…”
姬明乐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端,低沉地说:“你先辈九万年前能找到他的下落,你也可以。”
“也许,可是谁能给我足够时间去修炼,让感知力解萦月的高度?”
“你认为,仙魔再战,毫无胜率?”
“是,也不是。他只想负仇,也许找出所有害过他,曾参与大战的那些人,先杀了以示悔过,说不定他不会大开杀戒呢?”
“哼。”姬明乐冷哼,嘲讽地笑道:“那我们的仇又如何报?”
“人总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他其实一无所有,很多东西比你还贫乏。
而且,这个世道本就不公。”云端淡淡回答。
对于云端,这世上恩怨说到底,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只是还不懂失去的痛苦。我期待有一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姬明乐一语道破,毫不客气地‘诅咒’云端。
姬明乐知道眼前这个人心更冷,了无牵挂,不知得而复失的痛苦。
解云端心无挂碍,她在诉说韩西河时,就像在诉说自己。她自己或多或少地意识到自己与韩西河似又不似、同又不同。如果西铮是曾今的韩西河,那她便是现在的韩西河。她能理解韩西河的所做所为,因为她会做出与韩西河一样的决定——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云端打趣着笑说:“那要谢你吉言,我还没拥有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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