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慕伶醒了过来。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间陌生简陋的竹屋,额头的疼痛让她迅速回想起昨日的经历,立马翻身而起。
惊恐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她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稍有凌乱,但还算好好的穿在身上,应该是没有被欺负。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刚安下心来,侧目就望见了床榻上酣睡的男人,顿时让她头皮发麻。
男人估摸二十多岁,紧闭双眸,敛起目中凶光,高挺鼻梁下,睡觉时嘴角也是轻勾,带着点笑意。模样很是俊逸,可慕伶还记得他昨晚是怎样的粗暴可怕,分明就是画本中的野狼。
目光往下移,她突然瞥见男人腰间佩戴的匕首。
窗外隐约有人声,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但如果床榻上的男人醒过来,她又会面临怎样的痛苦呢?
带着深深的恐惧,她屏住呼吸,伸出颤抖的手,将男人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
她没有看见,在她抽出匕首的那一瞬间,男人嘴角那轻勾的笑意消失殆尽,身侧的手悄悄攥起了拳头。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阴测测的想着,待会儿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教训一番。
睁开眼睛,冰冷的刀刃并没有对向自己,而是贴在女人白皙纤细的脖子上,甚至已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滴落。
他心中大惊,弹坐而起,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匕首。
“你疯了?!”
震怒的吼声,让女人吓得身子猛得瑟缩。抬目对上男人暴怒的眼神,眼眶立马红了。
“我……我……”
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外有歹匪,内有凶狼,她逃不出去,除了死,别无他法。
男人自然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心中一阵烦躁。
“要死就给爷死得远远的,就这么倒在床边,真是晦气!”
女人听话的点了点头。
“……”
男人见她那呆样,心中的烦躁瞬间消散,白了她一眼,他自言自语道:“我跟个傻子较什么劲!”
起身穿好鞋袜,他单手抓过女人的衣领,像猎户拎着山间野兔一般,轻轻松松的将她拖拽到一旁。
“洗干净。”
男人下着命令。
她的面前,是一盆清水,水面映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双眸红肿,额头还有一块已经干涸的血渍。慕伶细细的清洗着,不时用不安的眼神瞥着那男人。
元琰立在一旁,身姿挺拔,微微偏着头正盯着她猛瞧。看着那如玉般的手指头舀起清水,湿滴滴的水珠顺着她的动作,滑进那浅浅衣袖中,手腕处的肌肤薄如蝉翼,那水珠经过腕处脉络时,像初夏水露划过清荷叶。
这可人儿,连手指头都这么好看。更别提那张柔弱温顺的脸,深入他心。
已经清洗干净的慕伶慢吞吞的转过身来,额头上覆着半指长的伤口,脖颈处细细一长条红痕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元琰不高兴的眯起眸子,道:“入了岭风寨,就是我元琰的人,再让爷看见你身上有半点伤口,打死你!”
慕伶埋了埋脑袋,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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