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你先治好你自己,他们那边不是有穆院判和你师兄么。”
“我……”
“我送你回去,你一定会逞强去救别人。”晋王转身离开,对门口的宫女说,“一会儿给她洗漱一下。”
我盘身而坐,运气施法……
宫女为我洗漱更衣后,我换上了一条美美的黄裙子,带着美美的头饰,“晋王呢?”
“奴婢不知。”我走出房间,在书房看到了晋王落寞的身影。
“你还好么?”我走上前,他没有回答我,我伸出手,用我的法术发出安慰的效用。
他回过头看着我,“你真好看。”
“你在说什么。”
“做我的王妃。”
“您又来了,你是在岔开话题么,晋王殿下,你的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如果你相信我。”
“我没有母亲,”晋王看着我的眼睛终于说道,“她对我来说就像是母亲一般的存在,照顾我,教导我,但是,如果你知道你的母亲是个狠毒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女人,甚至还假装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你会如何?”
“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母亲,对不起,我只能倾听,但无法解决你的痛苦。”要不,给你一个拥抱。
我敞开自己的怀抱,晋王紧紧的抱着我,这样近的距离,我似乎感受得到他的痛苦,我施法术尽量安慰他的情绪。
他躺在我的腿上沉沉的睡去。
待我回到帝医处,司以恩正坐在雪地里等着我,“你没事吧。”
司以恩漏出笑容。
“下一次不要挡在我前面了。”
进门后,大家的表情都很焦灼,三哥也还在这里。
“你怎么才回来。”三哥过来抱住我,“真不让我省心。”
“师师你还好么。”
“师姐我还好,师姐呢?”
“我不好,那个人我和以恩联手都打不过,哥,你跟帝王殿下禀报过了?”
“是。”白锦城说。
“他没再说什么?”
“没有。”看来帝王的心里倒是明白的很,他应该知道田莘斐还活着,当年他也没有杀了她,我猜只是逐出帝城。
“要么杀了她,要么毁了七彩殿堂。”我说。
“沙鸥,你在说什么,她是谁?”陆师师还是有些虚弱。
我告诉他们关于别芳宫我所知道的事情,当然我没有提到晋王。
“你和司以恩联手都打不过,我觉得杀了她应该是行不通的。”任剑茅说。
“那就只能毁了七彩殿堂。”白锦城说,“这七彩殿堂要怎么毁?”
“这个就要问我们家小破孩儿了。”
司以恩傻笑着投影出他当时是如何取下七彩殿堂中的一部分。
“七彩殿堂必须完整,一旦不完整便失去了作用。”穆华说。
“可是,应该没有这么容易。”任剑茅说的对,司以恩只是简单的从上面取下,简简单单。
“既然行为是简单的,那么就是时间,那天到底有什么特别么。”我猜测是这样的。
“我们去一次吧,不去我们永远停留在想象,这个时候田莘斐汲取了足够的能量,应该暂时有一段时间不会出来害人了。”穆华。
除了陆师师留下养身体,大家走到七彩殿堂,果然田莘斐没有在这里。
穆华轻轻的在七彩的墙壁上点了一下,像是泛起了波澜一般。
“这一看就是完整的,你是怎么拿下来的?”任剑茅问。
“不是,司以恩看到的是本就四分五裂的七彩殿堂。”
“可为什么它会四分五裂呢?”
我们没有进一步的进展,谁也想不出个头绪,但至少最近的一段时间,不会有人因此而丧命。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我被赵日带去了帝王殿,我以为高位者会被一定程度的蒙蔽,却不知,其实到处是他的眼睛,没有人能蒙蔽他,那帝医处又有谁是他的眼睛呢。
“你看见她了?”除了赵日,整个大殿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猜他不好问晋王,相比较以恩,可能我是更合适的人选,至少我是可控的。
“臣愚钝,不知帝王殿下说的是谁。”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还好么。”
“和当年一样。”我似乎能感受到帝王湿润的眼眶,“您还想再见到她。”帝王看着我,我知道他允许我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究竟如何,是不是有哪一种传闻说中了你们的故事,但是,帝王殿下,在她的眼里生命如草芥,她太残忍,而那些被视为草芥的生命都是您的子民。”
“继续说。”
“您有天神护体,只要您勤政为民,没人伤的了你分毫,我没有办法毁掉那害人的七彩殿堂,只要田莘斐在,就还会人死。”帝王楞在那里,我有些着急,这次伤了我的朋友,下次如果来不及呢,“殿下!你爱她,她爱的却是别人!您的爱一点儿也不值得!!”
“放肆!!!伊沙鸥,不要以为你是石舍来的就可以如此跟本王说话!你擅闯禁地,我一样可以赐你死罪!”
我被龙威震慑到了,“帝王英明,微臣领罪!”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说是我错了。
过了半饷我竟然听到了帝王的笑声,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帝王,“你啊,鬼的很,你领罪便不是我不英明,我英明便不能治你的罪。”
“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起来吧,外面那么多传言,你信哪一个。”
“微臣哪个都不信。”
“刚刚还莽撞的很,现在就圆滑起来?”
“微臣惶恐,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微臣还是懂得的。”
“故事还是少知道的好,但是有一件事,你可以知道,七彩殿堂可以毁掉……它虽然身处密道,但是是需要阳光的,不然它就会干涸失去作用。”
“干涸?”所以司以恩拿下来的时候并不是它被谁凿裂了,而是干涸了。而以恩带着其中的一小块走过了沙漠,阳光最充裕的地带,当我们将它安放回去的时候,它又恢复了生命了,那我和以恩无形中岂不是成了帮凶。
帝王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书上都没有记载的内容,我只能猜想是田莘斐告诉他的,因为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可是怎么样才会让七彩殿堂再度干涸呢。
三哥白锦城昨夜就已经回去了,我讲怎样毁掉七彩殿堂的方法分享给了任剑茅、穆华和司以恩,至于陆师师,她还需要时日恢复元气。
“在没有血液供应的情况下强行吸取七彩殿堂的能量,迫使它干涸。”穆华师姐提出的办法受到了一致认同。
我们又站在了七彩殿堂外,“谁去?”
“我在帝城多年,法术也搁置多年,我不行。”穆华师姐说。
“我……我怕……”怕上瘾,“我不去。”
“不要。”司以恩立马说,这个小破孩儿就是我的小跟屁虫。
“师兄……”我看着任剑茅。
“那好吧。”任剑茅走到七彩殿堂中央,施展法术,七彩殿堂发出耀眼的光芒,任剑茅停了下来,跪在地上,穆华师姐冲过去扶住,“我的能力不够,突然入住能量,有些不适应。”
“没关系,慢慢来。”穆华师姐竟然对任剑茅师兄说话了,这是担心的不由自主了。
穆华师姐发觉了自己的异样,马上低下头,只是将师兄扶起来。
回到帝医处,一个小医女等在门口,“你们可算回来了,陆帝医刚刚突然晕厥过去了。”
“什么?”大家跑到陆师师床边,她比之前更加虚弱了,像是被吸取了……我们似乎都猜到了,大家面面相觑。
“师妹虽然离开了七彩殿堂,可是她们还有联系,只要她不死,任何人都能从七彩殿堂获得能量。”穆华师姐说出了大家想到的事情。
“我们不能用师妹的命换,师妹是无辜的。”
“用她一个人的命,换来更多的平安,有何不可?”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难以相信,这是任剑茅会说出的话。
“你不是也要田莘斐死来换取更多人的平安么,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师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而田莘斐却十恶不赦,是根源所在。”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因为我觉得似乎没有交谈的必要了,任剑茅师兄怎么是这样的人。
我坐在陆师师身边,用自己的的法术治愈她,虽然有些杯水车薪。
“不要再浪费力气了,我们得将她送回去,交给石舍舍主,我们都没有能力救她。”
我看着陆师师,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沉睡的仙子,美丽的花朵,不能就这样凋谢,“不过师兄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看,是七彩殿堂的作用。”
“你就会护着他,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现在怎么办。”
“其实任剑茅有一句话说的不错,除非是师师死。”
“除非……”除非师师死,为什么一定是师师死呢,“如果……本来就是个死人呢?”
“也是啊。”
一大早,我们陆陆续续又在陆师师的房间聚集,任剑茅为她施法注入一些生命力。
我看着任剑茅,又与穆华会意,看来任剑茅是没事了,看来这七彩殿堂确实会上瘾,还会有上瘾的症状,那要是真的欲罢不能,岂不就是田莘斐了,那如果是这样,以前的田莘斐又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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