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劲最后的力量,周围花草枯萎,似乎是在为我提供能量,而田莘斐却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难以呼吸,她立刻消失掉。
眼前一黑,我倒下来。
再睁开眼睛,我躺在帝妃的床上,帝王揽着帝妃看着我,“谢谢你,又救了帝妃一命。”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任剑茅,看来是他为我医治过了,“臣的职责。”
“你想要什么奖赏?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想要免死金牌。”我说。
“免死金牌?”
“师妹唐突了。”任剑茅跪了下来。
“是殿下说的,君子一言,更何况是当今帝王,金口玉言。。”
“是,赐你了。”
我将免死金牌小心收好,总会有用的,最好用不上你。
“沙鸥。”晋王推门而进,着急的样子,“你没事么?”
“怎么,你希望我有事?”我笑着说。
晋王紧紧的抱着我,“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诶呀,”我将晋王推开,“我当然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要走了。”
“啊?”
“边关挑衅,我要去打仗了。”
“打仗,那我父亲?”
“一同前去。”
“……”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父亲。”
“我也要注意安全,你们都要平安回来。”
“是,这仗可能要打很久,我怕我会太想你。”晋王用他的大手托着我的头,盯着我的双眼,一点一点贴近我的脸,我的唇。
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凉凉的,“两年了,我都没有融化你么,到底怎样,你才愿意做我的王妃。”
且不说我愿意与否,我都不能是你的王妃,都知道了结果,我何必奋不顾身,把自己的心都押进去。
晋王又紧紧的抱着我,“你早晚是我的王妃。”
我想我将田莘斐伤的很重,数十日了,她没有再找帝妃的麻烦,可为什么她突然找帝妃的麻烦,难道是知道了帝妃怀有身孕,说得通,只是说不通的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师兄?!”我刚刚开始收拾房间。
“我看你没锁门。”任剑茅说。
“师兄找我有事?”
“你的信。”
我急忙接过信,是晋王,我马上拆开信,他说他与父亲都平安,说他想我。
“写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对了,就一封信?”
“还有一封,是给师师的。”
“真的吗?!”蔡皓轩呐蔡皓轩呐,也不知道陆师师是怎么想的,“诶,师兄,你去哪儿啊?”
“随便转一转。”
“小破孩!!”司以恩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你觉不觉得师兄这大半年来都怪怪的。”
“怪。”
“你也觉得,我们悄悄跟着他好不好,万一师兄真的有事怎么办,我们得关心关心他,走。”
我们悄悄的跟着师兄,别芳宫,他来这里干什么,他下了密道,我跟着走了一段,心里很不舒服,“以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是不是应该相信师兄,不应该胡思乱想,要不我们回去吧。”
我刚想要走,却听到惨叫的声音,我冲着声音快速跑过去,声音是从七彩殿堂里来的。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田莘斐的声音。
“我让你死的晚点儿,你还这么多怨言。”任剑茅,他在做什么?!
“哼,你恨不得立刻就让我死,只是我百年的修为,你一下子承受不住的!”
“师兄。”我走进七彩殿堂,看着师兄凶恶的眼神,陌生到了极致,“你在作什么。”
“我……你不是要杀了她么,我在帮你。”
“帮我?师兄,她是该死,可不是这样,她应该收到天规的审判,而不是让你……”我看着这七彩殿堂,“让你自甘堕落去做……你这样会让自己变成她的。”
“不会的师妹,她本来就要死了,是你伤了她,我给她看过,她已经回天乏术了,是你杀了她,可她百年的修为不能就这么浪费啊。”
“师兄!你被七彩殿堂腐蚀了意志了,你知不知道?!我不在乎她的死活,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该死,但是你不该,你不该沦落至此,做下一届七彩殿堂的臣服者,做它的杀人武器!”
“我……”
“师兄,你好可怕,好陌生。”
“你讨厌师兄了?”
“讨厌,讨厌死了现在的师兄,现在的师兄让我害怕!”
“我……”任剑茅过来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我醒了,我醒了,我跟你走,离开这里,啊,不要讨厌师兄。”
“以恩,把田莘斐也带走。”
我用法术捆绑住田莘斐,将他困在我的房间,让司以恩看着他,我被任剑茅拉到了他的房间,“沙鸥……我错了,你不要说出去,我只是……”
“是我害了你,当时是我们让你开了那个头,如果是我,我也没有勇气开这个头,更不知道怎么反抗。”
“是,它一直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说不停的说,它还在我的心脏上,腐蚀的我好痛。”
“所以你想留在帝城是因为想留在七彩殿堂。”
“我不留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已经用法术封印了那里,我帮你隐瞒,只要你不要再靠近七彩殿堂。”
“我不会,再也不会了。”
“我会把田莘斐弄出去,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向帝王告假,说是要看怀孕的嫂子,我和司以恩将田莘斐藏在马车下面带出了帝城,夜间到了极乐寺,“以恩,信年上仙给的腰牌。”
“你在干什么?!”田莘斐惊恐的说。
“我在石舍里听过一个故事,上仙的腰牌出现在寺庙,是可以与天界沟通的标志。”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好像已经晚了。”
一道黄光出现带走了田莘斐。
“现在,我们可以去看看嫂子了。”
数月后,嫂子终于临产,帝妃成功的被理智劝说,留在帝城,等我消息。
“我亲自帮她接生。”我说。
我用法术为嫂子接生还是很费劲,看来这个孩子会大有作为,“嫂子,是个健康的男孩儿。”
“父亲!”我将孩子抱了出来,“母子平安。”
“让我看看。”白锦云伸出手。
“不行,你这个时候应该去看嫂子,她很虚弱的。”我说。
“去。”白晏皓说。
“是,父亲。”白锦城说。
“小家伙,你就是我白家的未来,叫你……”父亲接过孩子,抱在手中。
“父亲!帝妃已经赐名,如果是男孩,就叫瑞鑫。”我说。
“白瑞鑫,好名字。”父亲说。
“来。”我拿出小婴儿的手,“我的小可爱,以后就让它来保护你。”我将玉佩挂在了它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母亲问。
“是我为他求得护身符,保佑他一生平安。”其实这玉佩是帝妃给的,但我也为玉佩施了法术,如果有人想要攻击他,可以给予一定的保护。
“他怎么样?健康么?男孩儿女孩儿?”回到帝城,我就赶紧去见了帝妃,我知道,她很着急。
“回娘娘,是个健康的男孩儿。”我说。
“好,好,好……你嫂子。”
“她没事。”
“谢谢你,也谢谢你们全家。”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除了我和嫂子,没有别人知道……”帝妃看向我旁边的司以恩,“他不会说出去的,我所有知道的就是他所有知道的。”
“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帝妃问。
“好像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虽然看似是他一直跟着我,其实是我离不开他,你了当做我们是同一个人。”我看着司以恩,他似乎也期待着我的答案,然后漏出满意的微笑,我说过,他只是表达不明白,但他什么都懂。
“那他和晋王谁重要?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帝城上下,甚至是整个京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晋王殿下喜欢你,想要你做他的晋王妃,只是迟迟没有回应。”
“您有天规的束缚,我有帝王的束缚,还有我自己的束缚。”
“我最大的秘密都在你手里了,你可以信任我。”帝妃娘娘说。
“帝王殿下也找过我,他不会要修炼之人存在在帝王之家,而我也不想困束在这里。”
“你不够爱他。”
“也许吧,也许我还没遇上那个可以让我像您和帝后娘娘一样,可以倾尽所有的人,我舍不得他,但是我却不会因此而留下。”
“我听说边关大捷,我想他复命以后一定立刻去见你。”
“可能来不及了,还有三个月,我就走了。”我也想再见他一面做个好好的道别,因为有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三个月过得很快,忙着帮任剑茅戒掉七彩殿堂,他每次上瘾起来都像是疯了一样,每次全力阻止他都将我和司以恩弄得精疲力竭,我们不仅要组织他,还不能让外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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