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佳宴(2 / 2)琮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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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简单了,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个贼头子。”我对他的成见,一时半会儿还是消不去的。

“呵呵呵,要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当贼,这千芷洲就都要穷死了。”

“什么?他很厉害吗?萧翎姐你认识他?”

“我倒不是认识他,只是之前来回这里的路上见过他几次,能用一个碎石子瞬间打断小偷的手指,还不被任何人发现,要不是我眼睛快,都看不出他的手法来,这样的暗器高手,只怕整个鄀畋城都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若真是像她说的,那这人可当真是个奇人了,毕竟这种只存在于小说里的功法在现实中其实是很难实现的,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势必是个高手。况且他若是真的打了那小偷的手指,那么他自己应该不会也是个贼才对,难道真的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家?

我正疑惑着,却瞧见总来伺候我们的那个小二跑过去,给这位乞丐先生恭恭敬敬的倒上了酒,待他回来,我便立刻质问起来。

“你为何要去给那乞丐倒酒啊?”

“嘿呦,他可不是什么乞丐,只是穿的实在破烂而已。此人名叫窦知辕,从前也是个书生来的,他妹妹当初还是我们这的大才女,可惜啊,嫁人之前却突然去世了,他思念妹妹,常常来我们这喝酒。”

竟还是个苦命之人。

“那他,真的有钱买酒吗?”

“当然没有了,你看看他现在这模样,从妹妹走了之后就堕落成这样了。不过啊,他每次来,郁先生都叫我给他上酒,这酒钱,也是先生自己出的,先生就算人不在这,也会事先备好酒钱让我们不许怠慢了他。”

“郁先生也认识他?”

“这我就不清楚了,先生只是叫我们给他上酒,却从没有人见过他亲自去和那人说过话,况且先生也是在两年前那件事之后才来我们乐坊的,按理说是不应该和他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再说大多数时候先生都是在他长天市的老家待着,很少回来这松陵,他的事,咱们知道的也不多。”

“你说两年前那件事,是指什么事?”

“嗨,还不就是......”

“嗯咳!”我还以为就快要打听到真相了,可小二才刚开口,就被钟老板一声咳给打断了。

“那边还有很多客人的酒没上来,你别在这偷闲,赶紧忙你的去。”

钟老板支开了小二,瞥了我一眼便走了,看来所谓的“两年前那件事”真是一个不容易查到的谜团啊。不过刚才小二说,郁良人的老家是长天市,那不就和柳姑娘是同乡?难不成柳姑娘的心上人就是......

整体看来,这坐席里的宾客们,除了穿着破烂不堪的窦知辕,就没什么奇怪的人了,非要说起来,就只有我们旁边这桌的那个小伙子,一个人占了一大桌不说,除了酒什么都不点,还狠狠的盯着郁先生看,我还是多多提防他为妙。

满堂喧哗还未平息,为钟姑娘伴奏的曲乐声已经响起,钟姑娘这一开口,倒是把这半天都没有安静下来的客人们瞬间训了乖,都不再吵闹了。幽幽高堂,就只有那犹如燕语莺声的歌声在其间回荡。

“云何方,雨何方,

烟水悠悠断人肠。

杯中景,曲中相,

花颜竹影映寒窗。

镜如霜,心如芒,

泪如烛落沉夜凉。

月为钗,柳成裳,

秋思泯泯作红妆。

......

檐外雨,陌上芳,

今夕何夕难思量。

君无常,醉无常,

绢丝漫漫入魂乡。

新人语,旧人惶,

殷殷长歌不忍忘。

怨难忍,情难防,

与我残生醉银觞。

......”

钟姑娘在唱歌时,却没有私下里仇视我们那般冰冷,反倒更像个思君不得的可怜人,她的唱词悠然缓慢,声音盈转多情,让人不禁为之陶醉。不过她今天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上台的时候绊了一跤,下台的时候还恍神撞了人。

几个小曲儿过后,郁良人便欲登台抚琴,而今日令我们意外的是,柳姑娘居然主动要求为其伴舞,她穿的正是今天在裁缝店见她领的新衣裳,可笑的是,我们几个也是。

柳姑娘的舞姿日渐成熟,与郁良人配合的也甚为默契,跳舞时,她的眼光几乎都不是落在台下这些连连叫好的观众身上,而是给了她身旁那位专注抚琴的男子,看来她对郁良人的感情,是十分清晰了,只是郁良人今日的琴声,不知为何有点凌乱的感觉,莫不是察觉了柳姑娘的好意,难为情了?而且他的表情也一直都很凝重,倒像是,不太情愿啊。

二人的表演才开始没多久,我们旁边那位有些气冲冲的小哥却突然站起身来,我和萧翎姐都以为他是要动手,下意识的也跟着站起来,紧紧的盯着他,萧翎姐的一只手也早已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伺机而动了,结果那人居然只是“哼!”的一声,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了,看来,是虚惊一场。

弹过两曲,钟老爷就上台声明,说郁先生今日身子不适,要先行回去休息,宾客们听闻郁良人的节目结束了,也都渐渐退了场。这大堂也显得空荡荡了,曲乐声都不再热闹。

“郁先生已经回去休息了,今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我猜他回到后院,就不会有什么生人能靠近他了,而如他自己所说,后院是常人不能靠近的,钟家的下人们想必也是在四处巡逻着,应该无恙。

“嗯,也对,看来这事没准还真是有人恶作剧呢。嗝~”絮儿这是吃了多少啊。

“仅仅只是恶作剧吗?我虽然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我今日在这乐坊中,总觉得有些不寻常的气息。”萧翎姐在宁安市就常常主动“协助治安”,会有点类似职业病的过度敏感也正常。

“可是今天和那天都一样啊,什么事都没发生,漂亮哥哥弹琴的时候,也没见到有行为奇怪的人,只有一个生气走掉的大哥哥。”连竹一都有注意到那个人啊,不过他那么奇怪的举动,当时盯着他看,还在他走后低声议论他的人也确实不少。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况且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太晚回去,竹一可是要害怕了。”

“诸位请留步!”我们正研究着要回去,方才那个小二又跑过来:“郁先生为诸位准备了解酒的好茶,已在后院等候,请诸位随我前去。”

“后院?”我很惊讶他会邀请我们到那里去,要知道这问阙阁家的后院可是一般人绝对无法靠近的地方啊,我们今天,除了来这白吃白喝,到底也是什么都没做,何必如此盛情呢。

“正是,先生有言,要诸位一定都过去,还请诸位莫要推辞。”

“那,好吧。”

我们几个跟着小二从侧门出去往后院走,出去之前我突然犯了点疑心,回头朝着大堂里扫视了一圈,似乎,不见了钟姑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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