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自然理解,“夫人言重了,是清儿帮不上忙,有愧于夫人。不过我会将此事转告给爹爹,只是回信可能需要些时日,这段时间还望夫人和大人多自珍重,一切以保全自己为重。”
蔡夫人沉重点了点头,前任侍中伊孟仁门生众多,那人不可能一一赶尽杀绝。只是她家老爷不幸,是那人下属,所以此等境地,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清儿知道再说什么就要平白惹蔡夫人怨念了,识趣地选择告辞,来到院子里找小白玩儿。
此时小白正和蔡家姐弟坐在院中赏花。蔡夫人喜欢侍弄花草,蔡府几乎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各个时节来到蔡府,都能看到鲜花满园。
如今菊花开得正盛,蔡家小姐蔡珍正对着满院繁花描绘胜景。而蔡家少爷蔡兴则是提笔沉吟,口中斟酌着诗句。唯有小白一脸无聊趴在栏杆上要死不活。
清儿觉得好笑,小白虽说也是识文断字的,但似乎对吟诗作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幸好她不需要参加科举,不然肯定要发疯。
“满院子的花不好看吗?为什么趴在这儿?要是觉得无聊,就陪我逛逛园子吧!”
小白立刻答应,她实在和蔡家姐弟没什么可聊的,更何况人家两人都在忙,她连半句话都插不上,所以也就懒得自找没趣了。清儿若再不回来,她就要成为望夫石了,不对,是望清石!
“蔡夫人找你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连蔡家姐弟也不让听。”
“是蔡大人的事,夫人担心有人针对他,问问我有没有办法。如今我爹不在朝堂,实在是有心无力。晚上回去可以问一下楚大人,看看最近朝堂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真能帮的话,我就找人帮一下。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她父亲是前任侍中,京中人脉早就七零八散了。若以蔡宇辰的身份地位尚且不知向谁求助,她就更加无能为力了。
小白顿时对清儿充满了崇拜,“清儿,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会的,而我又不知道的?和你在一起越久,我就越觉得你厉害,似乎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清儿失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别的不说,武功我就不会啊!昨天晚上才学会上房揭瓦,你可是知道的。而且,你忘记我们俩学绣花的事了吗?我那惨淡的绣花,你当时笑得可是差点把自己呛着,我可还记着仇呢!”
小白嘿嘿笑道:“那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变笨了吗?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怎么学会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把家传绝学都教给我了,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要说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朝中典故,那是因为我爹爹从小给我讲故事,把朝中官员的来历背景都当成故事素材,一一讲给我听。这些听得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不过我爹爹也不可能知道所有官员的故事,并且已经离京三年,所以我知道的这些也仅限于三年前。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不多,至于新进官员,就更加不知道了。”
“那也很厉害啊!虽说我爹爹是吏部尚书,但我好像真的没有留意过这些官员。顶多就是谁家的不肖子孙又狐假虎威,惹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小白拉着清儿走到了花朵繁茂处,“这处的花开得最好,咱们就在这儿赏花吧。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么多人物事迹,你都记得住吗?会不会把他们弄混?”
清儿想了想,摇头,“要是把他们的事迹像史书一样写下来,大概会记不清吧。但我爹是把他们当故事说给我听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样跟你说吧,你有没有看过一个话本子,叫做《梁国太子传》?”
小白狠狠点头,这是她前几天刚看完的一个故事,讲的是前朝皇帝梁煜辰及其皇后的爱情故事。两人因十六年前的救命之恩相识,却被命运捉弄,不仅互为敌国,还有国破家亡之仇,让彼此错过了十六年。好在经历一番波折磨难后,两人终于愿意承认这份感情,最终修成正果。
“我这几天正准备看第二遍呢,我和子归就是一见钟情,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要经历这么多痛苦和磨难?”
清儿扶额,貌似跑题了啊。
“打住!接着我刚才的话说,你看完这个话本子是不是把里面的人物记得特别清楚?但要让你翻开前朝史书,你能看得这么仔细,并且把每一个人都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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